就连沈阙也只是随口将此事叮咛下去,命容久安排锦衣卫持续查办罢了。
因为她身份特别,是以弘光帝将此事交给了掌管南镇抚司的逐暖(注1)。
但巧就巧在,此人官职虽不大,但地点的衙门却格外敏感——他于都转运盐使司任从七品经历。
在关于沈莺歌的群情甚嚣尘上的这段日子,对她过往统统行动的检查也如火如荼地同时停止着。
陈德还未完整回过神,便像条病笃挣扎的野狗一样被人架了起来,毫无庄严地向后拖去。
户部尚书刘谷更是如同惊弓之鸟,恐怕本身遭到连累,当朝便提出要严审此事。
想到这里,俞秋故作平静地叹了口气。
俞秋刚上任不到一年,在朝中无依无靠。
而之前还煽风燃烧,想要趁机将沈莺歌拉上马的裴长安等人,现在却像哑了火的炮仗,各自互换了个眼神,不吱声了。
他呢喃似的低语了句:“陈大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向存眷着他一举一动的校尉收回目光,眼神骤冷,扬起杖棍便狠狠打了下去。
合法校尉要收回目光筹办动刑时,檐下一袭绯红蟒袍的九千岁忽地轻叹了口气。
卖力行刑的锦衣卫校尉抱拳应了一声,当即就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将陈德拖向门口。
他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一样被人摁倒在地,行刑校尉拿过杖棍,不动声色地朝檐下坐着的容久觑了一眼。
——陈德遭人告密了。
半晌,他才仿佛刚从好天轰隆中回过神似的,上前扑通一声朝沈阙跪下,大喊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可儿算不如天年,谁知他还是被拉出来当枪使了。
当初在刘思邈一案中,他为求自保,托沈莺歌搭上了容久这根线,对方也确切帮手让他独善其身,没有被太子与二皇子两派的争斗牵涉出来。
当沈阙听厌了他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车轱轳话,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来人,拖出去廷杖八十,打入诏狱,择日处决。”
盐运司附属户部,掌管食盐产销,无事时风平浪静,一旦出了不对便是牵一发而动满身,会直接影响社稷底子。
其间,他几次望向裴长安的方向。
而作为真正在背后鞭策统统的人,容久重新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为对其他文武百官起到鉴戒震慑的感化,廷杖行刑的处所并不远。
俞秋内心叫苦不迭,非论是哪一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此次之以是听了容久的安排,也是因为他传闻自从九公主沈蓁蓁出过后,陛下就萧瑟了丽嫔和陈德,这才只好破釜沉舟地拼一下。
他顿时扑腾挣扎起来:“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