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论是端方的笔迹还是那苍劲有力的龙飞凤舞,都只单单的写着一样的一个字‘杀’!
御书房内,莫良辰坐在龙书案前面,面前是两位中年男人,一人一脸的精锐眼神,儒生普通利落的打扮;另一人则是有着几缕美髯的男人,天庭饱满,双眼炯炯有神。
瞎婆婆被人带进一处大厅当中,未几时,门外走进一名男人,现在早已褪去龙袍,一身的素白之色,脸上也清癯了很多,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却看不到涓滴的挫败之意。
说完这句话,莫良辰却以不容置疑的神态命人端着笔墨纸砚各自走到二人身侧;卓文曦脸颊抽动了几下,却还是勉为其难的接下笔墨,而后又看向一旁的郭丞相……
又是卓文曦率先开口,“摄政王,臣不敢欺瞒,当日宫门口叛变,臣就是带头人之一,是以元建帝的事情,想必摄政王也明白我的心机!”
瞎婆婆听着他的声音,几近是迫不及待的起家,拐杖不断的敲打着空中,仿佛急于想要捕获到他的身影,但身子却力不从心的撞在了桌角之上。
凌墨风有些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掌,有些冷酷的说道:“这恐怕要让你绝望了,朕与先皇长得是最不相像的……”
“蜜儿……如果我们现在能逃离这里该有多好?带着元宝那小子到一个没有人熟谙的处所,无忧无虑的糊口……”
凌墨风毕竟不是好人,看着她吃痛的神情,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说道:“朕在这里,你到底是何人?”
莫良辰无法的看着二人,最后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不想说本身的定见,那不如就不要说了,我们改做写的,如何?”
羽蜜走上前去,一把将莫良辰搂在胸前,低声有些怨怼的说道:
“皇上,你听奴婢说,前太子与你母妃才是至心相爱;若不是你外公妄图繁华与职位,你母妃本该是前太子的侧妃的……”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凭甚么要你一并承担?这件事凌墨风也在此中,既然你不想他死……不如我们就再给他一次机遇!”
莫良辰微微颌首,最后却又叹口气,怠倦的拧着眉头说道:“那依二位之间,该当如何措置元建帝呢?”
羽蜜已经出去有段时候了,可莫良辰却好似未曾发觉普通的愣在那边,直到看到那桌案上的笔迹,羽蜜才终究晓得莫良辰为何发楞了。
“嗯,我想让瞎婆婆去见见凌墨风,或许晓得本身出身以后,凌墨风也会看开一些,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都有生还的能够……再往好处想,说不定你就真的能找回另一个亲人了!”
凌墨风走进大厅,身后的人恭敬的说道:“皇上,内里那位瞎婆婆就是您的故交,小人不便过量打搅……”
“奴婢不敢骗你,奴婢是当年奉养你母妃的裴家陪嫁丫头,你母妃与前太子的事情,奴婢是一向看在眼中的!”
乍闻声这句话,凌墨风只感觉荒唐至极,但目睹着那老婆子急吼吼的模样,又全然不像是在扯谎话的意义;一时之间让他错愕至极。
那慢悠悠从山下谨慎翼翼抬上来的肩舆,不明白的人还觉得内里坐着甚么金贵的主儿;却不想肩舆停下以后,内里竟然走下来的是一个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瞎婆婆。
卓文曦踟躇了好久,却最后还是偷偷的看向了一旁的郭丞相,却见他也是眉头深锁。
二人同时无法的叹口气……
说完这些,那些常日服侍的人放下茶点,便渐渐的垂着头退了下去。
凌墨风伸手扣住瞎婆婆,低声说道:“你在胡说甚么?朕的父亲不是先皇,又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