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挺好的。”
在外寄家书，是为家无忧。
“翼儿，那你呢?”
张小翼吃着碗里的饭，看着桌上的菜，看着才方才成年的弟弟，看着不再年青的父母，有太多的话在心中，沉于心中，语之不肯言。
但是，本身早已不是当初的本身，心也不再是之前那颗心了。
……
“起码只伤了脚，而不是失了命。”
但是没有或许，或许。
回，不知云余。
“这些年，走过山川，进过丛林，爬过草地，行过荒凉，但不及疆场万一。起码活着，别的都忘了，忘了。”
在外，言喜不言悲，不想家中多分担忧，多分愁。
张父站在边上，只是看着张小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不能哭，他早已没了泪。疆场存亡难料，能返来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而现在，挺好。
想要失，而非逝，是为了给本身留一点心，为本身留一点思。
或许是分开的太久，早已淡了情。
想要逝，而非失，是为了给他正一个名，为他留一分念。
起码他来过，起码他战过，起码他为国流过血，起码他的血没白留。
或许是醉梦的太沉，早已迷了心。
“你看他脚，伤到了吧！”
“挺好，虽食未无忧，但一日三餐半饱不愁。虽衣未无忧，但一年四时衣暖不愁。一家皆安，无病无灾。”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有的只是这般，这般。
离，不知归期。
或许是见惯了存亡，早已忘了情。
“我想去官府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差事做做。”
“哥，你别拉着我，让我……让我……”
一句感谢，他再也忍不住了。
是逝，还是失？
“爸妈，这些年，家还好吗？”
“都随你，明天叫上你弟一起去。几年了，城中路也窜改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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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坐。”张小翼的弟弟将凳子往外拉了一点，号召着张小翼坐下。
“嗯，感谢。”
一分钟，两分钟，……，非常钟。本来不过一分钟的路，走了好久好久，他歇了一会，停了一会。
吃完饭，四人静坐，都在等着对方先说，就这么坐了好久，好久。
之前情与情不需语，早已知。
去时是身，返来是魂，一摸身前无一物，只在他乡埋一骨。
或许是受伤的太深，早已无了心。
“仿佛是去参军的小翼吧！他如何会退伍呢？”
而现在，倒是这般，累了、伤了、乏了吗？
“忍一时，是为了一世存。嘴在别人身上，我们又没法去管，去理。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一耳进，一心记，一印封，一耳出，一愁无。”
“哦，行啊！”
“那他，真荣幸啊！不像北城的那几户，都死绝了。跑的快，就是好啊！”
一句感谢，有太多的想言不想言，有太多的想语不敢语。
在家等手札，怕的是那一纸文书。
孩都是父母心头肉，怎能无思，无愁呢？
“慢点，不急，不急。”说着说着，张母便泪出了眶，偶然总难忍耐那悲，不是不想忍，而是一波一波的悲，一点一点的情感在堆积，在冲刷那观世的眼。
“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