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不准胡说，我能够死，你不成以，我们另有小落落呢。你必然要把她养大，等她嫁人了，等她生孩子了，等她的孩子也生孩子了……你才气够死的！”
寂夜轻风，风中呢语。
“甚么？你竟然有事情瞒着我？算了，我没力量了，不打你了……你快说，是甚么奥妙？”
划子儿悄悄摇摆，在初入的夜色里来到最核心暂寄的大船下。
“呵呵，花花，我俄然发明我也挺傻的。”
花如来安稳的声音在黑夜的船面上响起。
小草担忧道：“蜜斯……”
杜蘅悄悄说道：“花花，抱我上去吧！”
“小落落！”
“还记得当年吗？我让老谢带我出海寻你时，成果你收到他偷偷传来的动静，提早跑来想要接我们。”
大船也一片通黑。
“大半夜拉着你和落落跑到这里来吹冷风，说不定明日就有谁受寒病倒了，还不傻吗？”
弟子在前执灯照明，丫环在后亦步亦趋，花如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老婆，往外走去，将女儿放到划子的蓬下，将老婆也送下，将灯挂在船中的乌蓬前，花如来在船尾摇橹，灯光在黑夜里闪动，划子在波澜中起伏，走向茫茫大海，逐步远去。
放下长橹，花如来带着杜蘅跃上船头。
“你必然不是阿蘅，我的阿蘅才不会说这类自暴自弃的话，快照实招来，你到底是谁？”
舱楼，房间里。
“是我们，没事了，去掌灯吧！”
杜蘅又道：“花花，你来抱上落落。”
岛上情势未明，焉知终究谁胜负，焉知半途是否有仇敌会先过来企图捉人去钳制，没事理掌灯燃烧给仇敌指路。
“我说你是傻，但我比你更傻，因为不是我承诺还亲身脱手送你的话，你又如何会犯傻到这儿来呢？”
杜蘅点头。
“我怕你不爱我了！”
“阿蘅，你的身材……”
“你当时候不承诺，哪有现在这么敬爱的小落落？”
“哈哈，笨落落！”
伉俪俩吓了一跳，便见小女孩攒动了一下，往怀里持续挤了挤，接着微鼾持续。本来是梦话！
“你说甚么？”
“你那里傻了？”
“对，你就是个傻瓜，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不然你如何会和我这个病罐子在一起呢？当年你走了，就应当躲起来再也不见我的。”
“落落？”
“那么说，你是真的想我死掉，如许便能够不再拖累你了，是不是？”
杜蘅持续道：“小草你就先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岛上，到时和细姨一起扫尾便可。”
283.寂夜呢语
“对不起！”
“好！”
“不，我信赖，你是爱我的！”
“那是挺傻的。”
绝潮岩不是岛屿，只是一块露在海面的礁石，因地处安静海疆，长年不见风涛海潮袭至而得名，间隔万莲岛十余里，上面无树无木，只生些杂草和苔藓，整块礁石海上部分三四丈见方，在这茫茫无边的沧海当中不过一粟，但已足以包容踏夜而来的一家三口。
“甚么？是甚么事？”
“退去了！”
花如来过来，就着薄被将女儿抱起。
“我才不是傻瓜，你才是傻瓜，唔……你是傻瓜……”
“我好惊骇！”
“对，我才不是你的阿蘅……我是你女儿她天底下最标致的娘！”
“对，落落……生落落那次，差一点，我们就只能有一人留在这世上了。”
“那为甚么，晓得我要死了，你还能一向这么安静？”
“阿蘅！”
“你现在这么凶巴巴的，才是我的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