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主街,顾如画就叮咛到五味茶馆去,“二妹你想喝茶?那我带你去个好处所……”
回到海棠苑,她想着本日的事情,走到书桌前,想坐下来写写府中的章程,却看到书桌上放了一封信,信封一角画了箭头款式,写了“亲启”二字。
姚氏看顾如画一下撵了几十号人,有些担忧,“画儿,府里服侍的人会不会不敷?”
“晓得了,我走了啊,转头来接你。”顾锦一听她这些话,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二妹这几天就跟小老太一样,本身一出门就要念叨一遍。
姚氏看她带了秦三娘,就放心了一半,又拿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昨日下午姚忠送来的银子,你带着,看到喜好的就买。”
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两行草书,银钩铁画,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
夏南身为成王府世子,又是在京的质子,看着在都城风景无穷,但是顾如画也是看过史乘的,从古到今,哪个质子日子真能好过?
顾如画越想越欢畅,连睡着时都是笑着的。
第二天巳时,她跟姚氏说要出门一趟买点东西。
夏南为何要见本身?莫非是感觉本身名声太差,想奉告本身阿谁商定取消了?
“母亲,家里都穷的要卖产业了,还要那么多人服侍干吗?母亲院子里的人不动,其他处所,要紧差事少人的,叫人牙子来,买了新的填上。有嬷嬷在,我可不担忧。”
顾如画是真有点担忧,要不是大哥不肯,她都想让他出门就带着小蛮。宿世,大哥和四弟都不测身故,顾如画总感觉和钱氏脱不开干系。
“大哥,你先去顾宅看看,我在五味茶馆等你。”顾如画没敢让顾锦晓得本身要去见夏南,催他快去干闲事。
不得不说,姚氏真是财大气粗。她陪嫁的几家铺面地段都好,姚忠又运营有方,店铺掌柜们也得力,每月都是净赚的。
贺嬷嬷指着账册中一些账目,“女人,这些都不是小数量,若结账,内院账上没钱了。”
贺嬷嬷冲顾如画屈膝,“女人太汲引老奴了。”
这一世,她真恨不得将大哥和钧儿关在本身面前。只是年老是伯府嫡宗子,她想让大哥袭爵,大哥就得出门露脸办点事,免得总被人说不成器。
夏南本日一身蓝色轻纱罩衫,内里一件银色长衫,一顶玉冠束发。他面前放了一个棋盘,上面黑子白子杀得热烈,明显他刚才正在本身和本身对弈。
夏南在二楼第一间雅座里,低头看着楼下顾锦和顾如画话别,看顾如画竟然看着顾锦背影还看了半晌,不由哼了一声。顾大郎年纪不小了,如何还被mm护在羽翼下?也太差劲了些。
最后,钱氏只能安抚本身,且让顾如画对劲一时,待到顾锦毁了,对了,另有顾钧也不能留。没了嫡子,她倒要看看,长房该如何办。
贺嬷嬷和秦三娘很快返来,手里拿了九张卖身契,“二夫人说是东西放岔了,本来想把这些人的身契一起给过来。老奴想着女人是体恤二夫人她们搬到顾宅后,一应事件都要重新安排,这些仆妇,是二夫人使唤惯了的。”
定州处所,高山林立,隔开战乱,听人提及来,像个世外桃源。
顾如画扫了一眼,“如玥添了八套衣裙?二哥在古山房买了名画……让人去跟这些处所说一声,这些账,顾宅会与他们结算的。将这些账目列出来,给二婶送去。”
顾如画想着,套了马车出门,顾锦要去顾宅监工,恰好护送她出门。
“本日可有人送信来?”她捏着信封,转头问了一句。
大管家亲身带人,押着那几十个仆妇离府,送往顾宅。
顾如画看到钱氏让人送来的银票,只感觉神清气爽,在花厅又留了半晌,将回事的婆子打发了,才感觉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