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父亲躺床上,倒是少了很多费事。
顾铭如果袭爵,这伯府内院的管家权还是得回到本技艺里。
赵泰记下,又说道,“臣感觉,顾二女人与怀恩伯之间并不靠近,父女之情淡薄。昔日里怀恩伯对姚氏所出后代多有诟病。怀恩伯病倒后,顾二女人没有服侍过汤药。”
殿中除了几个小寺人,就只要御前总管田昌站在边上服侍,一听明宗的问话,他赶快躬身回道,“圣上记性真好,那怀恩伯顾显的夫人,恰是安国公府嫡出女人姚氏,当年老怀恩伯亲身替顾伯爷求娶的。顾伯爷兼祧两房,二房夫人是他生母顾钱氏的娘家侄女。”
“这么说,他上朝来请罪,还能够是他女儿的主张?”明宗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暴露了一丝兴味盎然的笑意,“这个顾二女人,顾如画?是叫顾如画吧?”
“顾二女人手里有个仆妇,之前家中是开镖局的,技艺不错。其他搬运物件的人手,是姚氏底下的大管事姚忠在内里招募的。姚忠很听顾二女人的叮咛,比来帮她办了很多事。”
明宗板着脸,开口问道,“怀恩伯顾显变卖产业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内里有没有安国公府的手笔?”
因为早朝上顾显请罪那一出,明宗有些不悦。
“小钱氏哭诉家中无钱,姚氏与怀恩伯吵了一架。顾二女人带人绑了看门的婆子,从府中后门运了物件出来,到街上摆摊变卖。期间她还派人去找顾二公子顾铭回府,拦在胡同口痛斥顾铭不孝不义。怀恩伯知悉后,派了府中管家相劝,顾二女人才带人回府。”
明宗召见他,明显是要叮咛一些私密事情。
顾如画不晓得夏南和明宗都在派人查本身,在顾显病倒后,她松了口气。
“传闻怀恩伯昨日晓得后,肝火很大,将顾二女人叫去问罪。但是以后没多久,姚氏赶去劝和,带了顾二女人分开。怀恩伯叫幕僚写请罪折子,在书房里商讨关了大半夜,终究一早就跪到宫门口了。臣感觉,怀恩伯请罪之举,只怕是顾二女人的建议。”
顾显吃了药,第二天感觉头痛仍旧,吵着换大夫。
怀恩伯府是明宗钦封的,顾显不争气,无能了些。但是安国公如果远在冀州,还能插手都城的事,又是让顾显来丢本身的脸,其心可诛。
“一个女人家,竟然能瞒过家中长辈行事?”
赵泰回道:“昨日下午,怀恩伯夫人姚氏,带了后代从京郊田庄回到伯府。顾二女人发明金饰被盗,找到二房小钱氏要她偿还。顾至公子找到了小钱氏派去典当的主子,带到小钱氏面前对证。”
批了几本,明宗俄然停了下来,“怀恩伯顾显,是不是娶了安国公府的女儿?”
半晌后,赵泰赶来,进了殿门,下跪施礼。
“是,此女本年十六。”
新来的大夫看了方剂,说是极对症的,姚氏只好劝他放心养病,病去如抽丝,总得养上几日。
“此事是怀恩伯嫡女带人做的。”
“十六岁啊,这个顾如画胆量倒是很大,听起来挺成心机的。”明宗垂眸说了一句,摆手让赵泰退下。
钱氏天然不肯,但是顾显坚信圣上对伯府不满,都是因为他偏了顾家二房,此时那里还敢让钱氏持续管伯府的家?
“朕倒是见过怀恩伯长女顾如慧,顾如画与顾如慧比,长得如何?”顾如慧嫁到定国侯府,侯府老夫人进宫存候时,曾经带过顾如慧进宫。
皇城司卖力暗中刺探,监督百官。
顾如画接过钥匙和账册,听到红杏转述的话,昂首看了红杏几眼。
为了放心点,她乃至都暗自让秦三娘去将顾显的药倒掉些,免得药效太好,顾显太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