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晓得夏绰心中的策画,赵泰听到夏绰的号令,看向养心殿表里站着的人。这些人里,大半都是皇室宗亲女眷们,真要将这些女眷都押到皇城司审判?
“太子殿下,我是你婶娘啊!”
此时,时已近午,百官们和各家女眷们等在宫门外,不敢分开,一个个站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腹中饥饿。
皇城司的人堵住了他们的嘴,一个个将人拖下去。
沈观文一走进殿内,来不及施礼,先问道,“殿下,刚才臣看到赵统领押送了宗亲们出去,这是为何啊?”
那宫婢连一身冤都没来得及喊,就被拖了下去。
夏绰眼神一转,看着她,抬手一指,“你怕甚么?”
“钦天监还未选日子……”
至于金国铁骑会不会不肯退,夏绰暴露一丝奸笑,如果别人当了夏国天子,本身就得死!
可惜,夏绰盯着这些人,暴露了讨厌之色,“你们不是说夏约宅心仁厚吗?孤不是宅心仁厚之人,只信赖证据!”
“夏绰,你弑君杀兄,天理不容!”御史台有个御史冲出来,指着夏绰厉声呵叱!
沈观文也跟着跪下,本来就是晋王一脉的人,都跪下山呼万岁。
“殿下!”沈观文低声道,“所谓名正言顺,殿下尽快即位,便可传旨各处,办理朝政。”言下之意,不要选甚么良辰谷旦了,快点就在圣上的灵前就位即位吧。
“我们没有啊!”
夏绰看向底下,“另有谁不平?”
朝中忠朴重言的人,在牛御史那一批下狱以后,就越来越少了。有人的视野投向了明国公。
夏绰顺着这些人的视野,也看向了明睿,“明国公,你感觉朕即位如何?”
“顾如画逃了!宫中搜了一遍,有人说跑到坤宁宫去了,但是坤宁宫里服侍的主子信誓旦旦说没见到人。”
而云妃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面如纸色,两腿战战,一个宫婢受不了惊吓,两脚一软瘫倒在地。
“偏殿着火了,但是好端端的大活人,孤可不信她死了,这必然是欲盖弥彰。那些人里,必定有她的内应!”
如果他不让步?没有朝廷的粮草,他凭甚么拒敌?也不过就是让成王府多苟延残喘一段时候罢了。
如果顾如画吊在金人雄师的马前,夏南还能命人闭关拒敌吗?
如果他让步了,金人进驻北疆,成王府这座王府,也就灰飞烟灭了。
“太子殿下是圣上亲子,有即位的资格。”明国公毫不含混地回了一句。
“做贼心虚,拉下去!”
母妃还给本身留了一道保命符,她实在是国主之女,那本身也就是国主的外孙啊!
“太子……殿下,奴婢……奴婢甚么都不晓得……”那宫婢语无伦次地辩白。
夏绰哈哈一笑,抬手让人宣读本身即位后的圣旨,沈观文被封为承恩侯,其他人等都有所封赏,就连曹云杉,除了户部尚书外,都封了侯爵之位。
而本来秦王一派的官员,或者招揽时回绝的官员,都被免除了,就连明国公明睿,也被斥责是无所作为,不准他再参理兵部事件。
此处无人可劝戒,他看向沈氏。
沈氏对上赵泰的目光,微一踌躇,垂下了视野。她此时如果劝说,就怕夏绰觉得本身有私心。
“太子殿下,饶命啊!”
赵泰明白了沈氏的意义,冲身后一摆手,皇城司的人冲出去。
“殿下,国不成一日无君,您还是先忙闲事要紧。宫外朝臣们还在等着进宫,臣请殿下先到前殿,筹办即位之事。”
一时候,养心殿表里沉寂无声,只要夏绰烦躁的脚步声。
有些心中不平的人,看着地上的人头,也跟着下跪了。
沈观文站在阶下,向世人大声道,“国不成一日无君,先帝遗旨,传位于晋王。”说着,抬手叫一个大寺人出来,捧着圣旨冲上面宣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