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好不轻易才探听出姜穗宁的些许环境,这才迫不及待来百雨金找她费事。

她不肯再与马氏多胶葛,一抬手,便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左一右钳住马氏的胳膊,将她直接往小佛堂带去。

“二少夫人不要明知故问,快些去吧,早点捡完那一筐子佛豆,也许还能赶上晚膳。”

马氏生得也算是小家碧玉,面貌娟秀,加上嫁入国公府为嫡妻,衣衫钗环更是上了一层台阶,瞧着贵气逼人。

“破财消灾嘛。”

马氏惊然昂首,“我犯了甚么错?”

姜穗宁也不跟她多废话,当场叫来一个机警的小女人。

现在她自报家门,姜穗宁这才恍然大悟。

她当然晓得本身这门婚事是如何来的。

都是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何况两家从未透暴露攀亲之意,就被萧老太君当机立断扼杀在摇篮中。

马氏只感觉萧家每小我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轻视和幸灾乐祸。

说实话,令国公府能捏着鼻子认下,都让她和哥哥很惊奇了。

韩昭在一旁重重冷哼。

姜穗宁拍着她的手笑,眉眼间闪过一抹冷意。

萧老太君放动手中经籍,长叹一声。

她就不信,萧老太君会乐意看到马氏在内里如此招摇,还敢找她的费事?

管事妈妈垂了垂眸,明显对马氏做派非常不喜,低声道:“您是长辈,若想脱手整治她,有的是体例……”

另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萧家刻薄认下了这门婚事,马氏不好幸亏长辈跟前服侍,做好为人媳妇的本分,倒因着几句风言风语跑来找她的费事?

修身齐家治国,若连内帷之事都一团乱麻,他也不必想着退隐为官了。

真是不晓得惜福。

可新婚夜萧仲礼喝得酩酊酣醉,第二天就还是去国子监读书,半夜返来直接睡在了书房。

“都怪阿谁恶妻,害得我们破财了。”

萧颂宜,萧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大女人,萧仲礼的堂姐。

把人和身份对上号以后,姜穗宁刹时了悟,马氏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她那天安抚萧颂宜的话就是随便客气客气。

马氏正愁没有台阶下,闻言忙点头。

这不是要毁了百雨金的招牌吗?

管事妈妈进屋回话。

姜穗宁都有点替她脖子疼了。

思及此处,姜穗宁也不客气了,只假装不知前情,只拿出萧颂宜的身份来压她。

那日姜穗宁去令国公府赴宴,实在并没见到新娘子马氏本人。

并且一脱手还如此下作!

既然如此,姜穗宁何必再对她客气?

“萧二少夫人下次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今儿是看在靖王世子妃的份上,你如果在别的酒楼食肆如许胡搅蛮缠,只怕要被老板打出去呢!”

你马氏一个新妇,敢跑到大姑姐的铺子里闹腾?

马氏被她抢白得面上青白交集,又面对四周女客窃保私语的模样,更加心虚,仓促拂袖而去。

“就是就是,我家平时吃的点心都是百雨金买来的,最是洁净不过。”

管事妈妈语气带上几分厉色,“姜娘子乃陛下亲封郡主,岂是你能直呼姓名?”

管事妈妈忙劝道:“如何能怪您呢?谁想到她看着文静荏弱,本来都是装出来的,这才几天就本相毕露了。

没想到姜穗宁竟然是个扎手的刺猬,如此不给她留脸面?

只要马氏能在令国公府站稳脚根,尽快为萧仲礼生下一儿半女,那他们家的后半生可就稳了!

她想去鹤年堂给萧老太君存候,一进院子就被管事妈妈拦住。

姜穗宁眨眨眼,一脸不解:“萧二少夫人身份如此‘贵重’,在我店里受了委曲,那我请靖王世子妃来安抚你,这还不敷有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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