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心中狂喜,面上却装出骇怪之色,“我也不晓得啊,我大哥如何就进宫面圣,还被封官了?”
“大少爷进宫面圣,献上吉祥,被陛下亲口封为八品宣奉郎了!”
韩延青眉头舒展,猜疑的目光在他和姜穗宁之间扫来扫去。
韩老夫人硬着头皮点头,又缓慢弥补:“三郎去了西城兵马司,对你们姜家的买卖也有照拂,这是共赢的功德啊。”
韩老夫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是肉痛不已,“三郎,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直到青鸾从姜家返来,还带回了一个震翻侯府的大动静。
韩老夫人神采一变,“是谁在内里胡说八道?”
韩延青上前一步,朝商渡拱手,“平远侯府韩延青,见过商督主。”
姜穗宁捧着欠条,笑靥如花,“我就晓得三爷最有志气了!我这辈子真是没嫁错人!”
马车上,韩延青和姜穗宁分坐两边,谁也没说话。
商渡翻身上马,玄色大氅在半空卷过一抹风,他大步走上前,在姜穗宁面前站定,似笑非笑地开口:“现在还心疼银子吗?”
韩延青被她明丽的笑容晃花了眼,心神摇摆,拍着胸脯包管,“等我去了西城兵马司,必然会照看好岳父家的铺子。”
再说了,打了欠条不得还吗?侯府如果能拿出这一万两,还用得着管姜家要钱?
二人正相携着“有说有笑”往大门里走时,一匹玄色骏马自街口奔驰而来。
韩延青先下了马车,又撩开车帘,伸手去扶姜穗宁。
“夫人,你的发钗歪了。”
门房认出她,赶紧大声向内通报:“蜜斯和姑爷返来了!”
“姜氏,你今后少把这些贩子作派带回侯府里,整天把银子挂在嘴边也不嫌俗气。”端起婆婆的架子经验她,“你们姜家能战役远侯府攀亲,那的确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没有侯府在前面撑着,你们姜家的买卖能做得这么别扭?”
韩延青自从三朝回门后就再没去过姜家,他自夸是侯府嫡子身份高贵,就是在内里偶碰到姜家人也会假装不熟谙,现在也筹措着筹办礼品和马车,要陪姜穗宁归去了。
“不必说了,我写。”
现在恰是用钱的时候,姜家就该识相一点,乖乖替三郎办理铺路才对。
商渡轻笑一声,施施然从姜穗宁身边走过,俄然抬起手,轻拨弄了下她头上的胡蝶钗。
她当初千方百计让韩延青娶了姜穗宁,不就是为了姜家这个荷包子吗?
一个寺人罢了,他在担忧甚么?
韩老夫人和韩延青同时开口:“甚么主张?”
他又堆起笑容酬酢,“我陪夫人回娘家看望岳父岳母,不知商督主为何而来?”
她一边说一边给儿子使眼色,那但是一万两啊!今后要还的!
姜穗宁低着头,对她的话美满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走心。
商渡用心停顿了一会儿才补上后半句,“和你家夫人做过一笔买卖。”
“好,我这就让青鸾归去取银票。”
朱红的大门轩敞气阔,门庭若市,热烈不凡。
就如许一起胡思乱想着,姜府到了。
姜穗宁忍着恶心搭上手,冲他笑了下:“多谢三爷。”
韩老夫人惊得打翻茶杯,“如何回事?为甚么之前从没传闻过?”
但韩延青现在情感上头,直接找来纸笔,唰唰写下一张欠条,还盖上了他的私印。
也没传闻姜家攀上了商渡啊?
姜氏说得没错,他但是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如何能老是管女人伸手要钱?
姜穗宁满脑筋都是灰尘落定的心安感,看来给商渡那三万两银子没白花。
看来姜逸被封官的动静已经传开了,这些人都是上门来道贺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上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