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隆三十八年的夏季仿佛格外冷。
十八岁的探花郎,少年漂亮,意气风发,只是眼神比韩延青还要冷酷,“你底子就不是我母亲,若不是你占了侯夫人之位,我生母又如何会知名无分,受尽委曲,都是你害得我们骨肉分离,一家不得团聚!”
宿世就是她们三个一唱一和,以纳妾威胁,哄得她将韩序记为嫡子,经心极力养大了一头白眼狼!
“大嫂说得对。”另一道轻柔的声声响起,“序哥儿一贯灵巧听话,不会给你添费事的。”
“不可,序哥儿是三房的孩子,如何能送去别处?”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姜穗宁倒成了阿谁拆散他们的好人。
她不是被韩延青那一家子活生机死了吗?如何一睁眼又回到了嫁入侯府那年?
枯瘦的指尖不住颤抖,她猛地昂首:“为何?”
从没有人问过她愿不肯意嫁,她就成了外人丁中为了攀高枝不择手腕的心机女。
归正姜穗宁很快就要死了,让她当个明白鬼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