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渔点点头,抚额,然后大口大口吃东西,像是把对王爷的思念一口吞下。
有一个不费心的儿子是一种如何的体验?她现在想把连夜塞回肚子里去重造。
“如何办?早上王爷没吃早餐,公主也没吃。然后王爷走了,公主中午没吃,早晨也没用饭,这是要当神仙咩?”
这实在是在说,本王得走了。
朱渔望着他漂亮得有些刺眼的容颜,再次伸手描了一下他的五官,点点头,“好。”
满朝文武站在东城门下送行,出征的西凌大旗顶风招展。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等本王返来!”
就连珍珠从楚灵那儿扒来昨晚关于凤国特工那场出色又惨烈的故事,都没能引发她的兴趣。
新皇也是神采奕奕,举起斟满酒的酒樽敬天敬地敬西凌出征的大将军连城,敬即将为国洒热血的西凌将士。
珍珠点点头,“楚灵已经去找了。本来柴房已做了妥当措置,上面堆放了柴火。夜夜少夜不晓得如何就把一些柴火移开了。别人小,那边刚够他钻下去……”
珍珠二话不说,拽着公主强迫坐下,命人上了炊事,“公主,您先吃,我多派些人去找夜夜少爷。”
“传闻王爷上朝去了。”
侍卫一拥而上,将呆呆的陶铸绑起来带走。
那真是别样有型别样漂亮别样威风的男人!
“找了,没有,真的没有。”奶妈急得直掉泪。
朱渔风风火火起家,刚跑几步就天旋地转。
听到珍珠仓促的脚步声,她立即站起来,“如何,王爷返来了吗?”
不过朱渔想像少女思春般坐在窗前伤春悲秋的胡想幻灭了。有了娃的女人,有啥资格静坐?
火光在微微亮起的天气中渐淡渐弱。
“王妃王妃,不好了,夜夜少夜不见了。”奶妈还是那句话,“我一眼没看住,他就不见了。”
早在王爷收到翎毛信之前,血影就带着禁军化整为零埋伏在酒楼四周,只等王爷单枪匹马到来。
她夸大了“亲手”,一张奉迎脸,“很好吃的哦。”
不过王爷还是返来了,一身出征铠甲,站在朝阳下,“明安!”
明安,等本王返来!贰内心说。
这一夜,朱渔一向没合眼,巴巴地从入夜比及天亮。
快吃完的时候,珍珠仓促而来,“夜夜少爷前次从柴房的隧道走过一次,能够记得那处所。以是……”
楚灵从隧道口出来,朝着王爷叩首,“启禀王爷,花满香酒楼的人被一网打尽!”
朱渔也在内心说,王爷,我和孩子们等你返来。
朱渔捂脸,连连摇手,“别说了,我耳朵疼。”
“秦免呢?楚灵呢?找几个能在树上蹦来蹦去的人当真找。”她仍旧托着腮想王爷,内心像猫抓一样,难受得很。
“不会的,王爷起码要返来跟公主告个别啊。”珍珠嘴里虽是这么说,但也晓得出征是大事,误了吉时可不好。
国乐《战》起,雄浑严肃。
晨风有些凉,他将她推动屋子,“出来吧,你如许,本王走不了。”
在“一眼没看住”上,朱渔深有同感,并不叱骂奶妈,也不心急,“去树上找,那皮猴子必定在哪棵树上。”
这下子,真的没法再坐着驰念王爷了,再想下去她儿子就没了。
……
实在她亲手做了好多样早餐,想同他一起吃。可来不及了,她摇着他的胳膊,“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哦……”朱渔眼看出征吉时就要到了,“王爷会不会不回府,直接走啊?”
而后血影找到隧道出入口,就算陶铸等人逃脱,也会正正撞进他们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