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红色的铜钱是当年他和柳承乾初识时送给柳承乾的,当时柳承乾救了他一命,他便送给了柳承乾一枚铜钱,说今后柳承乾能够用这枚铜钱让他做一件事,只要不违侠义之道,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没用的东西,给本尊杀!”
柳胤屈膝一跪,答道:“是二老祖赐给我的,二老祖说这枚铜钱可求您一件事,现在长辈想用这枚铜钱求您饶我二人一命,能够吗?”
一个耳朵听不见,但非常清脆的声音在齐梅竹内心响起。
“梅竹,不要!”
但清渠却无半丝心软,剑指一点。
清渠可惜地摇点头,可接着神采一沉,寒声道:“前次贫道已经放你二人一马,此次贫道可不会再包涵了。”
“咳……咳咳……”
清渠俄然叹了口气。
咻!
“无需——”
当啷!
既是肝火攻心,亦是遭到了剑气反噬。
嗡!
清渠回身看向柳胤,惊奇问道:“这枚铜钱如何会在你手里?”
“噗!”
齐梅竹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齐梅竹的神采刹时惨白,嘴里大口大口往外咳血。
有关齐梅竹和柳胤当年的事他传闻过一点,现在见两人含情脉脉,顿时便明白齐梅竹的绝情剑道是如何破的了。
刷!
她冲清渠举着右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枚红色的铜钱。
“杀!”
每一道剑气都在给齐梅竹通报一个声音:它们惊骇,不敢冲犯面前这个男人!
围观的民气里一时候非常猜疑,看不懂齐梅竹究竟如何了。
停在他面前,属于齐梅竹的剑气,竟俄然齐齐调转方向指向了齐梅竹。
柳胤听了清渠的话,一时候内心满是惭愧和自责,她晓得齐梅竹的绝情剑道是被她破的。
齐梅竹俄然昂首冲清渠狰狞吼怒,随即右臂向前猛地一挺,手中长剑咻的一声,朝清渠的眉心疾刺畴昔。
万道剑气斩向齐梅竹。
齐梅竹的剑气俄然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禁制挡住了一样,全都在清渠面前停了下来,并且震颤不止。
清渠转头看了柳胤一眼,俄然神采一怔,难堪的摸了摸鼻尖,嘀咕道:“健忘了,我已经瞎了,不消再转头看东西了。”
她竟自毁大道,自废修为,跌落超凡,降为圣境。
修为境地跟着跌落。
“梅竹,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齐梅竹怒骂道。
这把她利用了近千年,早已经和她情意相通的剑,竟通报给她一个意念:它非常惊骇,不敢冲犯面前这个男人!
齐梅竹撕声吼怒,使出浑身力量,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直冒,想把剑向前刺出去,但是剑就是停在清渠眉心前一寸处,嗡嗡颤抖,再难寸进。
你要说她已经被清渠吓破胆,不敢捏碎火麒麟丹,可她现在却有勇气对清渠出剑,想要杀清渠。
说完他伸出剑指指向齐梅竹。
但是齐梅竹脸孔狰狞,双眼爬满了血丝,仿佛已经被气愤冲昏脑筋,落空明智,手里的剑不但没有迟缓或是停顿,反而更快了一些。
“不,上人,求您饶柳胤一命吧,我让她向您和张大用包管,此后毫不再对张大用脱手。上人,求求您了!”齐梅竹连连叩首道。
柳胤从西边的虚空里现身,飞扑过来急声禁止齐梅竹,因为她晓得齐梅竹这一剑刺下去就再无和缓的余地了。
清渠点头苦笑道:“承乾兄给贫道出了一个大困难啊。”
清渠用一双凸起的眼窝看着齐梅竹,缓缓开口道:“贫道第一眼便看出你的剑道呈现了裂缝,剑心极不稳定,你竟然还敢对贫道出剑,未免也太不把贫道放在眼里了,贫道无需出剑就攻破了你的剑道和剑心,震慑了你的剑意,废了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