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棠奇特道:“那我应当是甚么模样的呢?”
听了徐佑深切浅出的讲授,苏棠的神采里埋没着几分惊奇,道:“听别人讲三家的异同,虽引经据典,千百句仍旧不能说的清楚明白。可郎君短短数言,我却仿佛触摸到了三家的真义。莫非这就是《学记》里说的‘能博喻,然后能为师’?郎君可为百人师!”
徐佑走上前去,悄悄的抱了下何濡。只要他们两人才明白,此次钱塘湖雅集的真正影响,埋没在大要的风景之下,将成为此后的严峻转折点,路该如何走,不再浑浊不清,而是有了肯定的方向和目标。
徐佑拍了鼓掌,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道:“想晓得啊?那先奉告我,晚膳有好吃的吗?”
徐佑移开目光,干咳了两声,道:“有这么好笑吗?”
徐佑坐在蒲团上,尝着方绣娘方才做好的蜜橙糕,钱塘湖雅集合说的那两个佛经故事也早已传播开来,苏棠饶有兴趣的请教,并问到了儒佛道三家的辨别。
世人大笑,徐佑拍了拍他的肩头,调侃道:“养精蓄税,改明再有女娘们堆积门前,我筹办让你出面应对!”
标致的女郎惹人遐思,奥秘的女郎惹人猎奇,而标致又奥秘的女郎,必定对普通的男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苏棠发了会小呆,玉手扶着门框,停止不住的娇笑起来。直至笑弯了腰,连垂下的秀发狼藉也不晓得,柔嫩的腰身在襦裙的包裹下暴露不成讳饰的曲线,微微隆起的臀部透着让人食指大动的媚态。
何濡表情略有些冲动,他跟徐佑运营这么久,终究不成能当中翻开了一扇能够包容一人踽踽而行的生门,道:“孤山一行,七郎大才天下咸知,我们在静苑当中也感同身受!”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徐佑岂肯等闲的以身犯险?
苏棠堕入了深思,这些年来,儒家渐衰,道家正盛,而佛家抖擞直追,三家相互影响,又相互融会,但本质上的辨别并不因为谁势大、谁势小而产生根赋性的窜改。
苏棠又笑不成遏,道:“好了,我已经叮咛姊姊筹办晚膳,你在孤山多日,想来也没吃好。等下管叫你大饱口福!”
“读书人的事,如何能说骗呢?”徐佑叫屈道:“绣娘做菜好吃,我此人又不喜好吃白饭,以是得靠聪明赢取在镜阁用饭的机遇!你入了我的套,愿赌伏输,不准忏悔!”
瞧他说得前所未有的慎重,宁肯将本身贬低的一无是处,也不让袁青杞的名声受损,苏棠只感觉心头仿佛有某种东西被震惊了,轻柔的,连带表情也和顺了起来。
“莹心夺目袁青杞,人间应当没有人不喜好她!”徐佑转过身,目光在苏棠脸上打了个转,道:“只是你……”
设法是好的,但老天爷有点打脸,早晨无星且无月,乌黑不见五指。但是并没有涉及世人的表情,扑灭了白烛,统统人坐在厅堂中喝酒作乐,久未曾唱曲的履霜操琴高歌,听的李木吴善等部曲如痴如醉,徐佑向来有节制,酒不过量,保持绝对的复苏,只是今晚实在是自分开义兴以后最舒心舒畅的光阴,长久的放纵了半晌,悄悄醉去,如飞上九霄,飘飘欲仙!
徐佑叹道:“晓得?谈何轻易!儒家既要生前事,也要身后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后还得青史传播,万世钦慕;道家只在乎活的舒坦随便,并不介怀身后的日子是甚么样的,成仙得道当然好,身后成灰也不要紧;至于佛家,佛家看重来世,不重此生。此生的苦,是上世的业报,此生的善,可为来世积福。以是无嗔无怒,无喜无悲。这三家无不包含万象,浩大如星海,你我所知,只是外相,天然不敷觉得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