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这内监总管悄悄分开,究竟所为何事,且听下文细述。
“奴婢不敢欺瞒,只是曾于偶然间,瞧过自家女人写过那首小诗罢了。奴婢不忍康王爷身负臭名,这才大胆出言替王爷辩白,望圣上勿要见怪。”环儿偷着眼瞄了眼萧帝,小意说道。
环儿被邵长韫眼中威势所震,顿时三魂去了两魂。她微敛心神,强作平静,翻身便对邵长韫等人叩了几个响头。口中之言,却更加低垂起来。
环儿得了赵文华表示,挣扎了半晌,终是因着心有顾及,少不得遵循赵文华所言行事。她膝行了两步,以头抢地,声泪俱下道:“圣上万福,奴婢虽是一介微不敷道的小人,可也知那‘自作孽不成活’的鄙谚。奴婢实在是看不下这好人平白受冤,还望圣上还康王明净,莫要冤枉了好人。”
若说这一声声“噔噔”地叩首闷响,如同擂鼓普通,狠狠击在了邵家世民气间。那环儿接下来所言之语,便是一把剜肉利刃,将邵长韫等人狠狠地剔骨剥皮,不留一丝朝气。
谢庭岳好不易替邵长韫扳回一局,又怎能因这丫头而坏了此前的大好局势,他冷哼一声,接言道:“女人,你可要想清楚本身到底是哪家的丫头,别叫人推出来做了替死鬼,还犹不知。”
目今,就因这谢庭岳一句暗淡不明的委宛之言,殿中情势蓦地惊变。虽说如此,可毕竟是有人欢乐有人忧。那背后黑手竭经心力的设下此局,又怎肯这般等闲结局。
康王见萧帝面上神采更加阴沉,一时急于抛清本身,少不得不幸兮兮的说道:“父王,儿臣夙来笨拙。这类点子,就算人家借给儿臣一个脑袋,儿臣也是想不出的,望父王明察。”
“父王,儿臣……冤枉。”康王被萧帝眼神所惊,行动间更加缩手缩脚起来。
环儿被谢庭岳这么一激,更加得了意,心中也不似方才那般惊骇。她微微仰首,看向谢庭岳的侧颜道:“奴婢本是闺阁女儿,又怎会与外人有甚么攀扯。奴婢不过是因着一时瞧不惯,方才将内里真相细细道出。这位大人如果不信,自去我家女人的内室当中,取了那书案上的一只上锁雕花匣来,倒时自见分晓。奴婢如果敢有半句虚言,任凭大人措置。”
康王一听此言,早已乐得不成开支。好不易有人肯替他说句好话,他又怎能平白放过。顿时便喜上眉梢,以手指着环儿道:“父王快听听,儿臣是冤枉的,此事当真不是儿臣所谋。”
那谢庭岳本就是放马疆场之人,生性萧洒,犹不擅吵嘴之争。今被环儿这一通抢白,也一时有些语滞喉塞。
现在且说康王见萧帝满怀质询之色的眼眸向他扫来,心底蓦地一凛,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到他本身一时对劲失色,竟是于不经意间触及了萧帝思疑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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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华心间如同电闪雷鸣普通,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心善了,少不得要将那一道保身之符请出了。思及此处,赵文华眸间凝起一抹狠绝之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递了一个眼色与环儿。
“是是是,父王贤明。”
两人一派父子合乐之景,可那萧帝也是见惯大风大浪之人,又怎会因那康王一句阿谀之言而失了心入彀较。只不过是面上假作了一副佩服之貌,心下却动了穷究的心机。萧帝心念微动,便意欲将邵长韫等人先行下狱,容后再审。
“你小子,别给朕戴高帽子,朕但是瞧得清楚。”
就在世人纠结于环儿所言真假之时,那内监总管不知何时起家,悄悄退出了大殿当中。
“哦,这倒是希奇。”萧帝见环儿口口声声皆向着康王,心生猎奇,又问那环儿道:“你这丫头究竟是如何鉴定康王是冤枉的,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