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过后,商队再度上路。
“干他娘!”
“十三幺!胡了胡了!”
九辆马车顺次并排于官道,车头车尾,各有四名保镳模样的人,生的魁伟健壮,胯别长剑,身骑红棕骏马稳步前行。
淡淡看一眼白峰崖,将目光落回击中的长卷,不经意道:“收到动静,临时有变。各国使臣已分开唐州,转头,往西州去了。”
作为东道国及连横建议国的唐州,天然不肯大瑶这块肥肉,一半入了西州。
……
看向白峰崖道:“峰崖,此处虽是柒州边关,不及帝城繁华,但山野之间,必然别有风味。”
六国连横未成,先因分赃不均而生出嫌隙。
望着窗外连缀的戈壁,和稀少光秃的草原,心中阵阵作呕。
……
手中折扇等闲甩开,送来阵阵清风,带走氛围中的难闻的发霉腐气。
愈近西州,气候愈为艰苦。
“因雁回之故,才使你未能入天宗门。故而,她对你应有些许惭愧之心。你前去桃花坞寻她,她必然助你。”
老张欲冲破重围往外逃,被几个眼冒金光输穿裤底的保镳团团围住。
……
检察完徐意从唐州传来的动静后,我决定临时改道,前去西洲。
“哎哟持续持续,今儿不翻盘哥儿几个都不准睡啊!”
白峰崖随我下楼,道:“可……我实在不像个账房先生。”
走到大堂中心,捡起几粒花生米捏在指腹间,抬头扔进嘴里,边嚼边道:“这都搓了旬日的麻,谁赢谁输?”
我点头道:“非也,你瞧这合座的地痞地痞,贩子恶棍,只要最板正的你,才像个账房先生。”
转向白峰崖,脱口而出道:“与你熟悉?”
白峰崖点点头,道:“他……与我私交甚好。”又仓猝抛清道:“不过自帝君即位以来,已经好久未曾听闻过他的动静。”
天公无情,降祸于人。
商队行至柒州,正赶上梅雨季候,官道积水纵深,路上坑洼无数。
白峰崖道:“为何?”
孕吐之症,来的要比我设想中更早一些。
第二日凌晨,车马齐备,粮草充盈。
……
“不如你我一起去逛逛窑子,品一品这柒州的美人,较之我青州的美人,孰高孰低?”
小赵蹲下身捡起麻将定子,惊呼道:“干!老子就说你这个哈麻皮出翻戏了!”
车队白日赶路,傍晚时分住店歇脚,若遇阴天,便清算车马。侍从主仆,不管尊卑,齐齐坐于大堂,或搓麻,或打牌。
“对了,有谁想去逛逛窑子,尝尝大女人的味道?”
转过甚盯了白峰崖半晌,开口道:“难不成,你预备让我做账房先生,本身做少主?”
深夜,醉意酩酊的保镳及少主我,返回堆栈。
……
比及交代完打赌,方见我这个少主站在一旁。满桌赌客看客都起了身道:“少主好!”
转过身下楼,边行边道:“你啊,这都快有一个月了,只你一个学的最是不像。甚么时候把我字捋顺了,我们这商队才好接着赶路。”
……
……
西州之国,位于九州极西之地,极寒苦涩,少雨少雪,百姓多以游牧为生。
塞了整腰带的麻将定子,顿时滚的满地都是。
摇点头不由在内心叹了口气,世家大族长大的后辈便是这不好,一个赛一个的板正。
难以设想,除了西周三城以外的他地,百姓是如何糊口。
……
“咳!成了,老张,把银钱都还归去。”
赢钱的老张将碎银子揣到怀中,满脸嬉笑道:“回少主,是我赢了。”
“除此以外,据可靠线报,帝君兄长,青风华也在西州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