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连连点头,道:“恰是恰是!小爷说来……读书只读了个半吊子,这些雅词,也是跟着其他说久了,才学会的。”
老太妃扫一眼郡王,冷道:“你那扈城风雅,若非有你帝君小叔在背后撑腰,只怕就不是扈城风雅,而是另一个词了。”
伴同郡王下车,却见府门大匾,上书“南安疆王”四个大字。
郡王疾步上前,握住我肩膀,细心打量我一番道:“如此凸起到访,滋扰阿央歇息,实在心中有愧。”
车舆停脚,应是到郡王府了。
朝郡王摇点头,表示他稍安勿躁。朝老太妃拢袖一礼道:“既如此,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
点头道:“无妨,郡王虽是贵胄,但也算武将以后,想来于兵者,很有成就。”
郡霸道:“想请阿央替我家老太妃诊脉,那些个大夫说的十足不准,老太妃又不准奉告帝君小叔,让太医来诊治。”
郡王俯身道:“拜见老太妃。”
老太妃拿起宣纸看了又看,交给侍从欢乐道:“马上拿下去,叫工匠照此打磨。归云二字,也是甚得我意啊!”
朝武卫看一眼,伴同郡王出远门,道:“不知是去那边?”
郡王所言的当年,我倒是知情。
轻浮……
老太妃笑着点头,仿佛非常对劲。
“最后便是这鸡头配凤尾的了局,小爷还是做了北安郡王,可惜空有头衔,却没有本身的府宅。”
郡王神采一变:“老太妃!你耍诈!你说你急……”
老太妃道:“诊脉不急于一时,克日园中新建一湖心亭,正愁不能做个好牌匾挂上去,传闻端木先生精黄历法,饱览群书。还请先生赐名,我好叫下人遵循先生所书,做个亭额挂上去。”
郡王转过身道:“莫非阿央,不肯随小爷前去?”
府门严肃,两旁林立侍卫几十余人,皆身强体壮,一看便知曾浴血疆场。
我竟不知如何是好,叹口气道:“郡王爷要我去为老太妃诊脉,我必定同去。只是你该早说,我这又需得折归去,拿药箱银针。”
这位,应就是老太妃了。
皱眉道:“郡王想说的,但是冒昧到访?”
“扰了老子的兴头,老子提了裤子拔了刀,便追着要砍小爷。”
老太妃面不改色道:“扈城屎壳郎。”
郡王昂首道:“到了,阿央到了。”
老太妃下堂,看着纸上归云二字连连赞叹:“笔走龙蛇,笔势之间雄浑萧洒。铁画银钩,入木三分,微弱有力!先生的字,比之我西州圣女,不遑多让!”
眉头一挑,本来这满口小爷小爷的郡王,在老太妃面前,还是会下认识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