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堂大殿的偏门而出,东南角深红的宫墙下,板凳刑具已不见了,只要一滩比宫墙色彩,还深的血迹。
见我喊她,宫女下认识回身,忽又似想起甚么,眼里尽是欣喜。
“苏……郎君,奴婢免得。”
难怪如许放肆,任由妃嫔灭后,柒州帝君都不过问一句。
那丫头如果泉下有知,是否还能说出那句她从未曾悔怨的话?
那宫女潸然泪下,诚恳实意地对着我三叩九拜,行了好大一个礼。
柒州帝君多么金贵,国事繁忙,竟连本身嫡妻的丧事,都十足放手交与旁人。
算算时候,在宫门口偏殿吃茶的武卫,看到信号赶来……再去宣和殿策应暗卫…….
“起家罢,你们帝君不在曦妃宫里。”
“慢着!”
他不肯来,我则偏要叫他来。
“我来了七日,就听了很多关于曦妃的故事,本日若不细心瞧她一瞧,再叫她实心实意给我晴儿上柱香,三叩九拜……”
一步……
那宫女惊得一个踉跄,后退一步扶住门槛,点头道:
人间事,错错对对,好与不好。
柔了柔音色道:“帮你的人。”
“他外洋男,不管多少金贵,天然也是管不了我们帝君的后宫……”
拢着袖子,绕过那滩血迹,走到墙角,摊开袖子,取出一只流星球,拉了引绳,抛向天,又拢起袖子,后退两步。
伸手指向灵堂侧的偏殿,问道:“那边是做甚么的?”
她站起家,一把擦去泪水,道:
……
眉头挑起,嘲笑道:“看模样是没来过。”
“你尽管,去就是了。”
“哎……慢着。”
“苏郎君,奴婢想为主子娘娘报仇,和苏郎君一样想让曦妃,为主子娘娘叩首认错…….”她努了努嘴,昂首道:“曦妃是唐州的公主。”
一束流星炸开在天空当中,仿若银星飘落人间,四散而去,美极。
“再去议事殿告诉柒州帝君一声,他的爱妃被我苏阳离拿了。”
渐渐走出灵堂殿院子外的大门,顺着官道踩步数。
唐州的公主......
“都听清楚了?把人拿来,半途交给武卫。我会让武卫在宣和殿策应你们。”
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氛围道:
眉头一挑,故作城府道:
“你尽管去传话,若她不来,自有人请她来。”
本日她出殡,我便当着她的棺木,好好计算一番。
“苏…….苏郎君,您在同谁……说话?”
这般逾矩,便是杖毙也不为过。
那白净的寺人站定,侧身低头。
“你去曦妃宫里,奉告她帝后已仙去,速来灵堂守灵。”
何必来哉劳烦我的人跑一趟?
“回苏郎君,是朝里的命妇。”
那宫女不敢置信,直摇着头道:
“如果她不肯,或者不见你,只差小我随便打发……又或者着人打你……”
若本日不除曦妃,只怕我这边不计算,总有人会对青晴帝后殿的人,一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