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粥将要送入口中,青华道:?“听过国师在柒州帝宫,曾放言,小小青州帝君,还未曾放在眼中?”
“灵山客,灵山客,悠悠长恨何时灭?李波欲掬灵海水,泪水和流到长夜。”
说罢,一口粥送入口中,渐渐嚼咽,好不安闲安闲。
“哦。”
“小混蛋,做甚么梦笑得如许高兴?”
“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八尺美人儿!”
不知是谁在唱儿歌,如许动听,如许和顺。
红配绿,才是正道。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神采。
内心噗通噗通跳着,跳久了,便也不跳了。
原想着还能被服侍一回,公然翻脸无情是帝王。
……
黄粱一梦三千场,浮生爱恨只一瞬。
拉过凳子坐下,便笑着看他。
一支檀香缓缓燃着,白烟袅袅。
点头道:“未曾。”
“灵山客,灵山客,群仙为谁来鼓瑟?遥闻天上鼓瑟声,声声悲忿声声切。”
“灵山客,灵山客,捐躯忘情情亦烈。不闻雄舟从君走,唯见潮起潮又落。”
醒时,幔帐紧闭,床上只我一人。
伸手取了,走到圆桌坐下,舀了满一碗白粥。
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来回敷着。
畅快。
青华拿起调羹,送一口清粥入嘴,渐渐吞咽着。
看着身边的八尺美人,抬高了声,凶险笑道:
狠狠一蹬,将被角死死抱在怀中。
过了半晌,偷偷伸出脑袋,身边熟睡那人,本来笑出的褶子已经不见。
他握着碗,将最后一口送进嘴里,调羹放进碗中,碗盏放到桌上。
大力挥手,还跳了几跳。
弯着腰身,双手递到他身前。
“本君,再陪你用一碗。”
本日不知为何,阁楼外竟无一人扼守。
敛着一脸笑意,桃色衣摆抱在怀中,瞧着做在圆案前的青华。
窗扇紧闭,撑杆放在窗阚上。
……
甚么都不记得了。
又寻了顶青玉冠,绿腰带。
我虽喜好标致的女娃娃,倒是更喜好他的。
伸手遥指了指,一侧的黄梨木案几。
恍忽间,有人来了又去,还抢我被子。
并非我睡胡涂了发梦。
青华身子一动,眉心微微拧着。
点头应和,正欲送粥入口,他道:
另有一只调羹。
“灵山客,灵山客,单独去游天上月。本欲带上花一朵,无法山上百花谢。”
似鹌鹑一样紧紧缩了大半日,不敢转动分毫,见他睡熟,缓缓将脑袋伸了出来。
虽说我哭了一日,又睡了大半日,夜里觉浅。可眼睛又胀又涩,只要闭着才舒坦些。
青华安闲接过,拿起了调羹。
洗了脸,漱了口,换了衫,束上冠,揣一把扇子在怀中,仓促忙出门。
眼睛上温温的,软软的,舒畅极了。
只要沉稳的呼吸声。
说着,青华推了推本身的碗盏,淡淡瞥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