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让你兄长去刺探一下永平伯府的环境,特别是那二公子。”宁宣指尖微微轻扣桌面,沉吟道。
“这倒没有传闻,不过传闻宫里的前天还曾去过恭王府。”月芙回声道。
“废料,都是一群废料,定是本王的那些好兄弟,见着本王的娘家倒了便十足来踩上一脚。”恭王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椅子,满脸阴寒的踱着步子。
宁宣轻嗯一声,是出了事,还不小。
“还要多久才气到?”宁宣放下翻开的车帘,问身侧的汀兰。
仲春十八日是她娘亲的祭日,沈熙竟然主动提出要带着她们兄妹几人去普济寺为她娘亲超度。
裴家与这永平伯府也算是沾亲带故,因为永平伯府的老夫人是祖母的堂妹,只是两家并不靠近,走动的也不勤奋。
母妃啊,现在的他,还拿甚么去东山复兴呢。
王位没了,父皇的宠任没了,就连宣德侯府也没了。
“……恭王品性无端……今拔除亲王爵,降为郡王,软禁恭王府,钦此。”
待扫了几眼信里的内容,方才恍然大悟,只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拯救之恩?永泰竟然春情萌动了,只是这户人家嘛。
言罢也不等恭郡王的反应便带着人走了,只留下一脸灰白的恭郡王。
“母妃?”恭王神情有刹时的苍茫,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很久才寂然的闭上了眼睛,呢喃:“没了,统统都没了……”
并且隆庆大长公主嫁的就是永平伯的二弟家,难不成这永平伯府还想尚一名公主?
宣纸寺人见恭王身形不稳,一脸寂然,迟迟不接过圣旨,那尖细而又刺耳的尾调微微上扬:“王爷,您接旨吧!”
“王爷还待稍安勿躁,目前皇上还没有旨意下来……”恭王府的谋士口中安抚着恭王,只是话说了一半,门外就有人禀报说是宫里来人宣纸了。
现在她也只能先让人刺探一番,等转头估计还要请哥哥或者表哥出面一趟,去探探那陈二公子的品德如何。
那寺人神采被掐的通红,好不轻易在带来的侍卫的帮忙下扯开了恭郡王,清了清嗓音,面带难色道:“郡王啊,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好生在府里呆着吧,说不定哪一日皇上就让您出来了呢……”
宁宣接过函件,眉头一挑。
绿竹一愣,明显没有了解。
这倒也是奇了,前几日在宫里不是见过吗,如何没两天就送信过来了?
“出来?”恭王像听到了甚么笑话般。
“行了。”宁宣却并未解释,只问道:“那恭王呢,皇上可有措置?”
“恰是蜜斯您客岁春里汲引的……”
“那是他们本身做了不道义的事,像我们裴家就千万不会。”绿竹这话说的分为高傲。
“非论哪个方面。”宁宣想了一下,毕竟没美意义将刺探人家的房里事说出口,只叮咛道:“记着,做的埋没点,不要让人发明了。”
这么大的事,皇上如果不给恭王一点措置只怕都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重口了,宁宣心中悄悄的想道,正想去问问哥哥这件事的后续时,就见汀兰疾步走了出去。
前次她就模糊看出了点苗头,没想到竟是真的,若不是永泰在宫里不便利出来刺探动静,只怕她还蒙在鼓里呢。
“但是永泰公主出了甚么事,为何蜜斯看过公主的信后就一向愁眉不展的?”汀兰给宁宣续上一杯水,柔声问道。
恭王与那谋士面色凝重的对视了一眼,便仓促往大厅赶去。
恭王府。
宁宣摇了点头,表示汀兰将点心端走,语气平平:“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了,摆布也不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