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多走几步她走得就利索了。
偏关乐和走过来还要调侃她几句:“人家负荆请罪是要光着膀子背柴禾的,你这个不标准,真没诚意。”
“……”教员这是要闹哪样?
青木承诺着,见少爷没有别的叮咛,便告别去了关家。
杜锦宁抬起来,就看到关乐和抚着胡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杜锦宁终还是被跪瘸了,跟着关乐和往里走,脚步一拐一拐的。
这会子看到杜锦宁这模样,门房大吃一惊,正要上前扣问,就被火伴拉住:“你别去问了,杜少爷这模样我晓得,叫负荆请罪。你去问反叫杜少爷难堪。你且在这看着,我去禀报老爷。”
关乐和从衙门返来,已经吃过饭了,正坐在厅堂里跟陆氏说话。
可被杜锦宁这么一认错,贰内心甚么疙瘩都没有了,剩下的唯有欣喜与熨贴。
“等等。”关乐和叫住他,转脸向关嘉泽问道,“天气太晚,不平安,今晚就在四叔这里住了吧?”见关嘉泽踌躇,他又道,“放心,前头不会晓得。明儿个一早你就跟我的马车一同分开。”
这里偏僻,又是傍晚,路人已未几,杜锦宁如许倒也没人围观。但门房却浑身不安闲,几次转头去看关乐和来了没有。
他应了一声,回身就要去传话。
杜锦宁顿时跟那川剧里的变脸似的,立即收起哭丧脸,从地上麻溜地爬起来,深深给关乐和作了个揖:“多谢教员。”作完揖还笑嘻嘻地拍个马屁,“教员你最好了。”
他的功力公然还不敷深厚,回家要持续尽力。
见青木点头承诺,她又道:“帮他们搬完家,你傍晚让汪福来驾车来接我,趁便带几根又长又细的柴,再拿根麻绳来。”
被迁怒的青木冷静上前扶起杜锦宁的胳膊。
这会子看到自家老爷出来,他面露欣喜之色,大声叫道:“老爷。”
见他往外走,陆氏不放心,又叮咛:“别难为那孩子。”
她如果个男的,她二话不说就光膀子好吗?
回到太学,杜锦宁才起床,得知关嘉泽返来了,她问道:“教员如何说?”
关嘉泽在关乐和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跟着关乐和一起出了门。
“行了,把柴扔了出来吧。”关乐和没好气地对杜锦宁道,忍不停止痒地又拍了杜锦宁的脑门一下。
来了都城一个多月,汪福来已把都城的路都摸熟了,现在杜锦宁出行,都是由他来驾车。
如果真生她的气,此时不该该是满脸喜色吗?如果不生她的气,为甚么要担搁这么久,跪得她的腿都快没知觉了。这青石板又硬又硌脚好吗?
关家别院地段比较偏僻,马车走了足足小半个时候,这才到了那边。
他身为管家,老爷朝堂之事他也是极体贴的。陈主事与自家老爷反面,两人因合作官位而结仇。关嘉兴竟然还暗里人给他递动静,让他来害自家老爷,关正祥作为他爹也离开不了干系。与其保着关正祥的官职,纵着关嘉兴胡作非为,还不如这个关家由自家老爷来当。
关乐和这才转头叮咛管家:“叫太太清算房间,说泽哥儿来了。”
到了门口,关乐和就看到杜锦宁穿戴整整齐齐的,背上背着五六根柴禾,整整正正地跪在门口。许是腿麻了,她动了一下,换了个重心,仍然是那端方的姿式。
“搬了。”
虽说关乐和不指责本身,进了厅堂后,杜锦宁还是又跪了下去,诚心道:“教员,我错了,我昨日不该看到关嘉兴,还用心将话本的事嚷嚷出来,在您面前耍心眼子。”
杜锦宁回身出了太学,找到青木,叮咛他道:“你一会儿去我教员家,问问师母甚么时候搬场。他们肯定好时候,你就带着家里的下人去帮手。为免师母不安闲,你回家的时候,就跟太太解释清楚,让她就别去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