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棋听到周东平一再地在考场上难为杜锦宁,顿时恨得牙痒痒,问杜锦宁道:“少爷您筹算如何做,尽管叮咛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必然义不容辞。”
不一会儿,云板便响了起来,“开考了”的喊声此起彼伏。
进得门来,看到主考官位置上坐着的冷脸看向他的赵大人,周东平呼吸一滞,膝盖差点软倒。
“不急。你前面先找好人,铺垫好。我传闻第三场测验的时候学政大人要来,等学政大人来了以后再让事发。”
“去吧,有学政大人在,周东平不会再难堪你了。”黄澄明还安抚了她一句。
姚书棋、鲁小北、秦老六这些人做事,她是很放心的。大抵是之前在社会底层呆久了,他们做这类事非常谨慎,唯恐别人找到头上,是以首尾都打扫得非常洁净。此次的事情比较大,这两天她也没歇着,事无大小地都过问了一遍,晓得姚书棋和鲁小北布局得非常周到,拐了好几道弯来挑事,不会有人晓得她是主谋,这才放下心来。
杜锦宁点了点头:“好。”
“赵、赵大人,下官……下官……”周东平嗫嚅着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提及。
她安放心心肠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吃过饭便去了考场。
赵大人坐到了主考官的位置上,筹办等喊声停歇,就开口训话,忽听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周东平缓慢地跑了出去,李一同和两人个胥吏紧跟厥后。
“小人记着了。”姚书棋道。
他点头道:“你有所不知,为制止作弊事件的产生,巡查的学政,与主持府试的三个省的知府,都不能是同一政治阵营的,如此才气达到监督的感化。不然知府舞弊,学政包庇,考生申述无门,结果就会很严峻。”
本来如此。
“是是,下官这就叫人敲云板。”那位胖老头儿想来应当是府衙的同知,闻言抹了一把汗,亲身跑出去告诉了。
黄澄明又摇点头:“湘省是科考大省,巡查官首要监督湘省。”
姚书棋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恭敬地行了一揖:“少爷放心,我定当把这事办好。”
第二场测验又遴选掉了一批人,第三场就余了两百人测验了,入场更加轻松,查抄也没有头两场那般严。差役晓得杜锦宁是头两场的第一名,例行在她衣兜里摸了摸就放了行。
第二场测验的考生只要三百人,算学题的答案又是死的,师爷和门人们能够帮改,周东平只需修改两道试帖诗就行了,是以改卷的速率很快。到得第三天,榜已张帖出来了。
她站起家来:“先生如果没甚么事,我先归去了。”
杜锦宁毫无不测的又是第一名。
“那赵大人跟周大人是敌对阵营的吗?”杜锦宁满含但愿地问道。
鲁小北点点头,看着杜锦宁上了汪福来的车,本身便往书铺去了。等入夜时,他返来了,对杜锦宁道:“少爷放心,姚掌柜说都办好了。”说完又道,“他在盯着局势生长,就不过来打搅少爷了。他让我奉告少爷,放心测验,统统有他。”
“赵大人,但是八股文的倡导者?”她问道。
当着考生的面,赵大人再活力也得为朝庭官员扯一块遮羞布,免得统统官员跟着周东平一起丢脸。他只等秋后算账。
黄澄明的心终究放了下来,对杜锦宁道:“行了,不管他再你再不满,这个府案首也是你的了。”
很快,统统的考生都入了场,差役们也各就各位的站在了那边,按平常的常例,此时周东平应当到位了才是,但却迟迟未见他的身影。倒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领着一批人走了出去。看官服的色彩和补子图案,此仍三品官,应是学政赵大人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