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舒舒担忧的不是这事儿,“皇上,皇祖母说的那些话,大臣们会不会真的看不起您。”
鳌拜说:“太皇太后急着给小天子安排宫女婢寝,那是真的急了,想在索尼蹬腿之前把天子扶上亲政之位,可惜啊,她那孙子不争气。”
索额图则问母亲:“那两本书,送给娘娘了吗?”
“姑姑。”舒舒出声。
“苏麻喇,去拿戒尺来。”玉儿冷声道,一面瞪着一双孙儿,怒道,“越活越归去了,连这类事,也要我来操心?玄烨你知不晓得,大臣们就是这么对我说,说你还像个孩子,甚么都要我这个皇祖母来操心,他们才不支撑你亲政。”
“那里有耳?”鳌拜似醉非醉,搭过遏必隆的肩膀说,“老兄弟,我们但是一条船上的,皇上亲政是迟早的事,我们要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些。”
这事儿因为动静不小,当天夜里就传了出去,本日是蒲月节,既然宫里不摆宴,一些大臣们聚在一起喝酒过节。
玄烨点头:“给他用,不如我们本身享用,你别省,省来省去都去别人家里了。”
“你头发上停了一只天牛。”玄烨说。
玄烨本觉得舒舒能吓哭了,那里晓得舒舒小时候在家最喜好从泥地里挖虫子玩,竟是抓着虫子跑上来,往玄烨身上丢。
石榴是跟着元曦的过来人,不消翻开不消问,也晓得是甚么,冷静地去香炉边,谨慎翼翼引燃烧毁,担忧烟熏火燎,又喊来小寺人搬到门外去。
“那我也不乐意换别人来。”舒舒笑道,“皇上不嫌我笨就好。”
遏必隆无话可说:“大人您晓得,这事儿,孩子不争气,我们如何也使不上劲。”
仓促赶来坤宁宫,见白玉似的肌肤上涂抹着刺目标药水,又心疼又活力,玄烨和舒舒都诚恳低着脑袋,没敢吭声。
“是,娘娘。”
玄烨和舒舒对视了一眼,舒舒眼底有模糊的惊骇,可玄烨还给她使眼色,成果是苏麻喇挨了骂,说她磨磨蹭蹭,苏麻喇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听闻帝后二人嬉闹摔伤,轰动太皇太后动了家法,男人们哈哈大笑。说顺治帝是个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将来必然也迷恋女色,就让他玩儿去吧。
夫人少不得对索尼念叨:“这如何是好,连自家孩子在宫里到底是甚么景象都弄不清楚,老爷,舒舒到底有没有对您说过实话?”
鳌拜府里就很热烈,虽是他做东,但好酒好菜天然有人贡献上门。
屋子里清净了,舒舒手里懒懒地摇着扇子,这类“小人书”,在她眼里底子不希奇,她很小的时候,就在阿玛额娘的屋子里瞥见过了。
“这是我们的奥妙。”玄烨说,“如果连皇祖母都能骗过,那些大臣才气信了,舒舒,委曲你了。”
夏天衣衫薄弱,舒舒的膝盖上手掌上都蹭破了皮,把石榴吓得不轻,轰动了太医,也轰动了玉儿。
玄烨则要送舒舒归去,还嘀咕着:“皇祖母不让你在乾清宫过夜,也不叫朕在坤宁宫住,不如我们各自拿了铺盖,在这里打地铺睡?”
门外头,大李子和石榴见两人甜甜美蜜地说着悄悄话,刚才吓得半死的心终究安静下来,石榴问大李子:“皇上和皇后娘娘这是如何了,常日里最有分寸的两个孩子。”
玉儿又气又无法,抓过玄烨的手,噼噼啪啪抽下去。
玄烨眼中暴露冰冷的怒意:“鳌拜的家眷前日中了暑气,给宣了太医不说,他说宫里贮冰的地窖和畴昔一样,但眼下用冰的人少,要朕匀一些给他。假模假样地说要给宫里银子,皇祖母天然不会要他掏钱,就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