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只说吴良辅病了没法儿来服侍天子,但就算是福临也明白,那混账东西是去想体例应对此次的彻查。
“随她吧,明天你也不必去慈宁宫了,慈宁宫天然有人照顾着,我们不去,他们还安闲些。”元曦说,“大不了,在太后跟前被抱怨几句偷懒。”
当初宫里缺炭少柴,吴良辅一己之力,能顶住全部紫禁城的炭火花消,弥补亏空,可想而知,这前前后后,再到现在,他搜刮贪污了多少金银。
“奴婢明白了。”香草应道,又担忧地问,“您真的头疼吗?”
福临长长吐了口气:“先把涉案之人,全数关押起来,朕要再细查。别的,不要在京中形成发急,朕不肯老百姓,看你们的笑话。”
隔日一早,如元曦所料,香草再去慈宁宫的路上,遇见了等在半路的宁嫔。
这么多年,最让他安闲的人,是吴良辅,最忠心耿耿的人,也是吴良辅,产生任何事,陪在他身边的都是吴良辅。
而眼下,最焦急的人天然是吴良辅,宁嫔这边不过是他与外界勾搭人脉中的一条线,他乃至都一定在乎,宫里明的暗的各宫各衙门各司,数也数不过来。
用罢晚膳,元曦回景仁宫,在本身的院子里转了几圈消食,香草她们预备好了洗漱的热水,来找元曦时,香草说:“主子,奴婢方才听底下的小宫女说,我们从慈宁宫去坤宁宫时,不时遇见了宁嫔娘娘吗?”
这么多年,福临重用他,给他权力和职位,他对天子戴德戴德,可谓忠心耿耿。这一次福临命他来查,就是晓得他会明白,该如何查,查到哪一步。
元曦为皇后布菜,说道:“归恰是皇上做的决定,舍不舍得,皇上内心有主张。”
皇后不信,连声问:“要查吴良辅,皇上舍得?”
实在,比起大要看似承平,内里悄无声气烂透了的局面,元曦更甘愿乱一些。比如将看似长好的伤口再扒开,把里头烂的肉挖去,固然一时剧痛,可将来必将就能长好了。
这么早的时候,连乾清宫的早朝还没开端,皇后那儿经常免了晨昏定省,有些宫里的妃嫔就会偷偷睡个懒觉,关起门来也没人计算,香草每日跟着娘娘去慈宁宫,还从没在路上见过哪一宫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