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闹脾气耍性子,我本身宠坏的,本身清算她。”皇太极起家来,穿起靴子,一脸满不在乎,“过几天就好了,她还想闹上天?你也别管她,让她本身想想。”
“不是不是!”苏麻喇越慌越说不清楚,愈发语无伦次起来。
他离了清宁宫,大步往凤凰楼走,恰见海兰珠从侧宫门里出来,将药箱交给了宫女,一回身,两人目光对个正着。
躲在窗后偷看的人吓得立即蹲下去,可扎鲁特氏不过是稍稍侧过身材躲开哲哲的目光,鄙夷地嗤笑她的表姐:“您怕甚么,哲哲的眸子子,还能穿墙不成?”
她不得不看向皇太极,见丈夫无所谓,便也不顾忌:“不是因为大汗收了扎鲁特氏,玉儿才心生妒忌?”
“还不是你宠的,我早就说过,将来活力别怪我。”哲哲辩论了一句,语气又平和下来,“别活力了,多大的事儿,叫人看笑话。”
海兰珠生硬地点头:“我跑错帐子,一闯出来就、就……玉儿,对不起,我实在说不出口,我怕你难过。”
“你别说了!”窦土门福晋吓得不轻,拽着她表妹的衣袖,颤颤道,“哲哲不好惹,你千万别忍怒她。”
树林里的事,皇太极并不想对哲哲提起,而他信赖海兰珠的话,她开不了口。
哲哲干咳一声,又问:“那海兰珠呢,如何牵涉上她的?”
海兰珠说:“孩子们都送去齐齐格那儿了,你放心。”
大玉儿倒是一愣,从炕上跌下来,扑在苏麻喇面前:“你这话甚么意义,连你也晓得,就我不晓得?”
这边厢,大玉儿木愣愣地坐在炕上,裙摆裤腿都被卷起来,暴露白嫩嫩的双-腿。
苏麻喇用力点头:“大福晋,奴婢对天发誓,昨晚侧福晋脱手打人,和、和……您说的事儿一点没干系,若不是方秀士家亲口说的,侧福晋甚么都不晓得。”
“玉儿你别如许,你沉着些。”海兰珠惭愧极了,可她底子不晓得本身如何做才是对的。
“你!”
“我不讨你喜好,你天然甚么都看不惯。”大玉儿指向劈面的侧宫,想必那对姐妹正躲在窗下偷看,她含泪道,“大汗喜好的女人,在那边呢,新福晋在等着给您献舞。”
海兰珠忍俊不由,挂着泪珠说:“这才乖了,你啊,姑姑说的一点儿没错,就是长不大。只怕一眨眼,雅图都要比你懂事了,你这额娘羞不羞的?”
哲哲的心扑扑直跳,多久没这么镇静了,她走上前轻声道:“大汗,刚沏的茶,去喝一杯吧。”
扎鲁特氏却蹲下,托起表姐的下巴,对劲张扬地笑:“哲哲是不好惹,但是皇太极好惹,哲哲再大,大不过皇太极。人老珠黄,生不出儿子,她觉得她有甚么了不起?姐姐,我有信心,你别焦急。”
皇太极满腹肝火,拂袖往清宁宫闯去。
苏麻喇吓得直结巴:“奴婢昨夜才听讲的,格格,奴婢也是昨夜才……”
“你再退一步尝尝?”大男人怒了,压着声音呵叱,“你越来越长本领,谁给你的胆量?”
“姐姐,对不起。”见本身勾起姐姐的悲伤事,大玉儿自责不已,擦干眼泪不再哭,咬牙忍着疼,让姐姐为她上药。
皇太极慵懒地吭声:“她误闯出去,没甚么事。”
苏麻喇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搀扶格格,侧宫里海兰珠也听得动静出来了,两人顾不得向皇太极施礼,一左一右把人给架开了。
皇太极摩挲动手里的青瓷碗,目光淡淡的,仿佛底子不在乎。
“大玉儿,你皮痒了是不是?”皇太极气得发昏,一双星眸里透着寒光,终究大声痛斥,“给我滚归去,我晚些再来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