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鏖战后,威武的男人毕竟困乏,可怀里的人却对早晨听他讲的故事念念不忘,猎奇地问:“大汗,林丹巴图尔的那块传国玉玺,多数是哄人的吧。”
十四福晋摇了点头,苦笑:“就是见不着,我才来宫里,比及天亮也没见他回家。”她看向大福晋,好生委曲地说,“姑姑,您若召见多尔衮,他必然来。瞧这景象,估摸着立马又要走了,好歹走之前,让我见一面。”
“醒着呢,这就来。”大玉儿应了,下炕来点了蜡烛,捧来皇太极的衣衫为他穿戴,说着,“大汗早去早回,记得添衣裳。”
哲哲与大玉儿对视,相互心中了然,便含笑承诺,立时命阿黛去传话。
皇太极微微展开眼:“这话要藏在内心,不能说出来。”
“欢畅,你晓得的。”大玉儿微微脸红,要拉苏麻喇一起进被窝。
“格格,大汗今晚欢畅吗?”苏麻喇笑眯眯地问。
“为了仲春里那天半夜把您丢下的事儿?”苏麻喇问。
两人相互依偎,正要睡去,门外响起大汗近侍尼满的声音,他怯怯地喊着:“大汗,大汗您醒着吗?大汗,是十四贝勒返来了,急着要见您。”
大玉儿来清宁宫向姑姑存候,才晓得,是多尔衮把察哈尔雄师逼到了青海,现在林丹汗身患沉痾,已在垂死之际,多尔衮便赶返来报信,要与大汗商讨以后的事。
两人当即拐去侧宫,留多尔衮一人站在风里,阿黛赶来道:“贝勒爷,您请啊。”
“为甚么不能说?”
大玉儿一脸的希奇,笑道:“如果没记错,上回见你,阿图还在我肚子里,现在又有小格格出世,才算见你返来。多尔衮,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哲哲感喟,表示大玉儿去瞧瞧,倘若多尔衮不肯来,她再想体例。
大玉儿赧然羞红了脸,悄悄推着丈夫的胸膛:“可我也不可了,大汗……今晚就饶了我吧。”
“听话……”
大玉儿很坦白:“当然是因为不懂。”
因多尔衮军功赫赫,齐齐格出入宫闱,在妯娌中本是很面子,但是膝下无子,看着别人家后代成群,十四贝勒府永久都冷冷僻清,齐齐格也只要在姑姑和大玉儿面前,会暴露落寞的神情。
回身见大玉儿将枕头高高叠起便要躺下,苏麻喇忙伏在炕边小声说:“格格,叫大汗瞥见,又该和您活力了。再说了,您才生完一个月,如何能够又怀上嘛。”
“是啊,我健忘了……”大玉儿苦笑,扯过被子将本身裹住。
“嗯。”大玉儿翻了个身,回想那一晚,内心还是会疼,“他有他活力的事理,我内心明白,而他也晓得,我有我的难处。”
不久,便见窈窕肥胖的女子,穿戴厚厚的棉衣,头上梳熨帖的髻子,一把银丝流苏轻巧灵动,她从帘外进门,规端方矩到了哲哲的跟前,福身施礼。
“多尔衮?”皇太极蹙眉,自言自语道,“他如何返来了?”
皇太极却抓起大玉儿的手说:“困了,去你屋子里歇会儿。”
多尔衮忙抱拳道:“大汗言重了。”
哲哲喝安胎药时,外头宫女来传话,说是十四福晋到了。
可结婚堪堪两年,贤明汗努尔哈赤就不幸归天,彼时多尔衮的亲额娘阿巴亥大妃,更是壮烈殉葬。
“侧福晋,侧福晋……”尼满又喊。
多尔衮浑身灰尘,倦怠至极,双手叉腰暖和一笑,道:“我……不是来接你了?”
苏麻喇连连摆手:“如果大汗返来,见奴婢和您躺在一块儿,再被大福晋晓得,可要把奴婢打死了。”
话音落,清宁宫门前呈现穿着贵气但身形肥胖的女子,只见齐齐格站在屋檐下,委曲地瞪着本身的丈夫,开口便问:“你如何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