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畅,你晓得的。”大玉儿微微脸红,要拉苏麻喇一起进被窝。
哲哲喝安胎药时,外头宫女来传话,说是十四福晋到了。
“嗯。”大玉儿翻了个身,回想那一晚,内心还是会疼,“他有他活力的事理,我内心明白,而他也晓得,我有我的难处。”
“格格,大汗今晚欢畅吗?”苏麻喇笑眯眯地问。
不久,便见窈窕肥胖的女子,穿戴厚厚的棉衣,头上梳熨帖的髻子,一把银丝流苏轻巧灵动,她从帘外进门,规端方矩到了哲哲的跟前,福身施礼。
两人相互依偎,正要睡去,门外响起大汗近侍尼满的声音,他怯怯地喊着:“大汗,大汗您醒着吗?大汗,是十四贝勒返来了,急着要见您。”
大玉儿眸光盈盈,皇太极无法地一笑:“等吧,我会返来。”
大玉儿不勉强,棉被捂着脸,暴露带着笑意的双眼:“他好久没对我说这么多话,你晓得吗,隔了大半年,他还记得跟我赔不是。”
现在眼角含泪,哽咽道:“他如果待我不好的,我倒也断念了,恰好不是。”
回身见大玉儿将枕头高高叠起便要躺下,苏麻喇忙伏在炕边小声说:“格格,叫大汗瞥见,又该和您活力了。再说了,您才生完一个月,如何能够又怀上嘛。”
那一晚,皇太极在凤凰楼彻夜达旦,隔天朝晨,十王亭那儿就很热烈,仿佛又要点兵出征。
皇太极微微展开眼:“这话要藏在内心,不能说出来。”
大玉儿念着这两个字,闭上了眼睛。
哲哲与大玉儿对视,相互心中了然,便含笑承诺,立时命阿黛去传话。
多尔衮点头,目光缓缓收回,像是悄悄一叹,问阿黛:“侧福晋又生了小格格?”
“侧福晋,侧福晋……”尼满又喊。
她碎碎念着:“不过啊,十四福晋该欢畅了,贝勒爷上回回盛京是几时来着,奴婢都不记得了。”
“多尔衮?”皇太极蹙眉,自言自语道,“他如何返来了?”
十四福晋摇了点头,苦笑:“就是见不着,我才来宫里,比及天亮也没见他回家。”她看向大福晋,好生委曲地说,“姑姑,您若召见多尔衮,他必然来。瞧这景象,估摸着立马又要走了,好歹走之前,让我见一面。”
“你如何总爱问为甚么?”
话音落,清宁宫门前呈现穿着贵气但身形肥胖的女子,只见齐齐格站在屋檐下,委曲地瞪着本身的丈夫,开口便问:“你如何不回家?”
内宫外的凤凰楼里已是灯火透明,大抵不但是多尔衮,另有其别人也在。
多尔衮浑身灰尘,倦怠至极,双手叉腰暖和一笑,道:“我……不是来接你了?”
皇太极笑了,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宠嬖地说:“但是今晚不想提这些,我可贵安闲一晚。”
大玉儿很坦白:“当然是因为不懂。”
苏麻喇翻开帘子出去,搀扶大玉儿回到炕上,一面奉告她,是十四贝勒俄然回到盛京,像是有很要紧的事,看模样今晚大汗是不会再返来。
“醒着呢,这就来。”大玉儿应了,下炕来点了蜡烛,捧来皇太极的衣衫为他穿戴,说着,“大汗早去早回,记得添衣裳。”
“听话……”
齐齐格是大玉儿的堂姐,一样来自科尔沁,她比大玉儿早一年嫁来盛京,与多尔衮同岁,比大玉儿长一岁。
大玉儿来清宁宫向姑姑存候,才晓得,是多尔衮把察哈尔雄师逼到了青海,现在林丹汗身患沉痾,已在垂死之际,多尔衮便赶返来报信,要与大汗商讨以后的事。
多尔衮忙抱拳道:“大汗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