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丫这才想起来了,“对,宁王一造反,甚么都乱套了。你外祖父早就没有包家的消息,也来不及告诉他们,这栋屋子已经是别人的了,包家住不上了。不可,我得从速告诉你外祖母,让她来善后。”

福无双至,祸不但行,黄三丫叮咛得太急,车夫一慌,这车子就赶得太快了,颠末街角时几乎撞到了人。

诚勇伯自后快跑两步,抢在张勆前面,一脚把包老头儿踹翻在地,“瞎吵吵甚么?在我闺女家门前瞎吵吵甚么?”

包氏、包家不就是欺负诚勇伯夫人诚恳么,明显包氏只是个妾,他们就敢拿诚勇伯当包家半子对待了。

秦秀清焦急,“别,我话还没说完……”受了惊的马那里理她?她越叫,马跑得越快,离崔青云越远。

“崔公子,我从我姨母家里出来,走得太急了些,几乎撞到你,真是抱愧。”秦秀清声音里仿佛含着水意。

秦秀清错过了一个和太后独一娘家侄子、天下第一纨绔崔青云套近乎的机遇,烦恼不已。

诚勇伯盗汗直流,“福儿,好孩子,宠妾灭妻这个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唐梦芙嘻嘻笑,“我祖父生前教过我的,给好人安上合适的罪名,让好人获得应有的奖惩,这不是刻薄,而是功德。惩恶便是扬善。外祖父,我可不是跟您难堪,我在积功德呢。”

黄三丫顾不上秦秀清这些谨慎思,命车夫赶车去诚勇伯府。

秦秀清道:“外祖母不晓得他们要来吧?不是说他们一家人避祸途中失了消息么?”

唐梦芙对劲洋洋,“我不会武功,可我晓得民气啊。”

“善甚么后?”秦秀清不懂,“不就是在唐家门前闹了会儿么?赶走就是了,还能怎地?”

“奸刁丫头。”诚勇伯又是气,又是笑,又是无法。

“敢!我还没死呢。”诚勇伯夫人喘粗气。

一脚踹出,包老婆子腾空而起,双臂冒死划拉,死命乱叫喊,叫着叫着就落到劈面屋顶上了。张勆紧接着又是一脚,包老头儿这窝囊废仿佛一下子会飞了,在空中飘来荡去,和他的老婆、孙子团聚去了。

包老婆子拍着房顶上的瓦,唱得有腔有调,“半子打丈人丈母了啊,半子抢丈人丈母的屋子了啊,这屋子是我包家的啊……”

张勆踹人一贯讲究队形,包腾达摔在最中间,包老头儿和包老婆子一人在最左,一人在最右,房顶上各有一个小圆柱,两人紧紧抱住,冒死嚎叫。

“岳父,岳母的脸面、您的脸面莫非不比黄钰要紧些?”唐四爷劝说。

唐梦芙道:“外祖母,爹,娘,你们都不明白外祖父的心机。外祖父不是不恨包家人,也不是不想惩办包家人,他是怕惩办了包家人,伤了他最宠嬖的小儿子的脸面啊。”包氏育有两女一子,女儿黄二丫、黄三丫,儿子黄钰。黄钰是诚勇伯人到中年才得的小儿子,比唐梦龙还小着一岁,本年十六,诚勇伯在三个儿子当中最疼黄钰这个季子,惩办包老头儿包老婆子是小事,

张勆稳如泰山,“我为甚么不能如许?外祖父,您敢宠妾灭妻,我就敢把外祖母接走。”

“我的乖孙啊。”老婆子拍地大哭,“包家的独根苗啊,他被人害了啊。”

伤到了黄钰的颜面,那就是大事了。

“好!”唐梦芙忙不迭的点头。

唐梦芙道:“我晓得啊,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落到故意人手里就能做大文章。外祖父是夺目人,明知宠妾灭妻结果严峻,为甚么还要包庇包家?”

崔青云在这儿冲动镇静的看热烈,躲在暗外偷窥的黄三丫越看越不对劲,“清儿你看,张勆如何把唐家的穷亲戚全踹房顶上了?你外祖父如何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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