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呀!柯掌柜还赏了他五两哩。
说着,那齐伴计又看了看图纸,感喟道:“说句话女人莫恼,如果李大叔在,许还能做出来这桌屏。”
而这钱,还就是因为李花儿的蟋蟀罐子赚的。
小伴计传闻,面前一亮,道:“女人端的能做?”
李花儿微微停顿,笑道:“此次既然是我本身做,到时候代价总要高些。”
那次她只当是柯昭客气,并没多想。
李花儿堕入了沉默。
齐伴计传闻,忙道:“女人做的,那里有不好的?不知可否给我先看一下?”
以是就算柯掌柜的不说,齐伴计也不会获咎李花儿。再加上第一次李花儿来,就是这齐伴计出来欢迎的,以是这齐伴计就借着那由头,每次都与李花儿靠近些。
李花儿眉头悄悄一挑,府里的大人?莫不是说平水州的州令大人?
临街的铺子都只要小二百无聊赖地站着,肩上搭着麻布,打着呵欠,偶尔有客人到了,个个都立时瞪大了眼睛,点头哈腰地将人迎了出来。
要晓得李花儿前次那套蟋蟀笼子,去了料钱,柯掌柜的还净挣了三百两。
那齐伴计持续道:“掌柜的走之前,叮嘱了我看店,女人有甚么事情,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李女人来了?”齐伴计从柜台前面出来,打千儿笑道,眉眼都是弯弯的,和见了财神爷普通。
还在一家金银铺子里,给李果儿买了一对银丁香,花了一两二钱,又去那胭脂铺子,买了五钱一份的头油。
这齐伴计年纪不大,倒是铺子里的伴计头头,天然不是傻子,心中知事得很。
李花儿展颜笑道:“前次掌柜的要我设想个都雅的桌屏,务需求高雅些的,我归去想了个模样,不晓得好不好。”
再说了,就算那金银玉器的买卖,在平水州如许的处所,一年到头怕也难见如许大的买卖。
想着,李花儿沉默了一阵子,道:“这桌屏是木刻,算是我本家的技术,既然找不到好的工匠……那我来做吧。”
齐伴计一拍巴掌,遗憾地笑道:“女人来得不巧了,受府里大人的邀,掌柜的前儿去了州府,怕是要三四天赋气返来呢。”
因着前次蟋蟀笼子的事情,李花儿便在这南北杂货铺出了名,柯掌柜的千丁宁万叮嘱的,要店里的人千万要好都雅待李花儿,莫要获咎了她。
李花儿见是他,浅浅一笑,礼道:“吴大少爷。”
小沈公子有钱,爱玩,为了这些玩物,能够不在乎钱。
南北杂货在平水州都是驰名誉的杂货铺,平水州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县里,都有柯老板的买卖,便是在州府的乔大人面前,自家老板也是能略站站的。
……
那齐伴计连声道“不敢”,摊开了那图纸,看了看。
李花儿来过几次,也算是将这县城的主路走熟了,她先在街上渐渐地走着,想看看谁家有甚么别致的货品,而后,就到了南北杂货铺。
齐伴计摇点头:“当然都雅,只是……”她叹了口气,将东西折好,道,“全部平水州,怕是都找不出好的木工,能做出如许了。”
“齐兄弟日安。”李花儿对着这姓齐的伴计一笑,道。
待她自书纸店出来,刚走到街口的时候,便闻声有人叫了她一声:“李大女人?”
李花儿一笑:“是,和我爹学过一些。”
吴大少爷微微闪身,抱拳道:“看你自书纸店出来,还怕认错人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李花儿提在手中的东西,笑道,“你识字?”
既然是买卖,李花儿的态度也很温和,对齐伴计笑道:“柯掌柜的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