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被锦被盖着的人儿,若音快步走到德妃跟前施礼:“儿媳见过额娘,额娘吉利!”
乌拉那拉氏的嫡宗子,就是在这一年的六月份没了的。
因为下雨,路上不好走,为了安然起见,在前头赶马车的陈彪,开的略微有些慢。
“不等了,我要进宫,立即,顿时!”
昔日嫣红的唇,没有了赤色,只是不断地颤抖。
那么,她几近能够猜到,大阿哥得的是甚么病了。
人越心急的时候,就越轻易出事。
“额娘,儿媳不是这个意义,只是听闻弘毅病了,心中忧愁担忧,这才仓促赶来,还请额娘包涵。”
若音不是没听出来,翠姑姑话里阴阳怪气的。
“主子,外头下着大雨哩,不如咱等雨小点吧,也许雨停了,大阿哥就返来了,或者咱再进宫也不迟。”李福康也是出于美意。
“还没呢,晕倒后,大阿哥就一向在德妃娘娘的永和宫歇着,加上外头下着大雨,路上滑着呢,也不好送返来。”
加上一起上,并不美满是平坦的路,也有山路和泥巴路。
不一会儿,她都来不及换衣裳,或者重新梳头。
明显从府上到宫里,只需求半个时候。
将近一个时候后,才赶到紫禁城。
她才安稳地踩下台阶,到了永和宫前殿大门。
可若音听了这些后,表情并没有好转。
以她宿世的经历,另有孙大夫留给她的那些书。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母亲。
仿佛一副母亲担忧儿子的模样。
闻言,若音只感觉双腿发软,身子微微闲逛。
但她这会子,没有工夫扯那些。
但是,若音到了德妃的永和宫时,全部腿都是软的。
只见屋里的主子未几,但有几个穿戴官服的老头,另有中年男人。
“起吧。”德妃随便地摆手,不咸不淡隧道:“你也是的,外头下那么大的雨,非得进宫跑一趟,本宫是大阿哥的玛嬷,还会虐待他不成,竟让你如此担忧。”
这时,坐在一旁的柳嬷嬷,小声地安抚道:“主子,大阿哥是早产儿,这些年......身子是比平凡人要弱些,大大小小病了很多次,可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在外人面前,比在若音和四爷面前,看起来好相处多了。
这万一出了甚么事情,岂不是雪上添霜。
下雨天,马作为牲口,视野会恍惚一些。
想到这些,若音的内心,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巨石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