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日起,你们二人是伯符的副将,要极力襄助伯符,不得有误。”
孙策含笑一拱手,微微偏身唤道:“乌洛兰!”
杨弘话音方落,众谋臣将领赶快将头颅低垂,不与袁术对视,生恐袁术问到本身头上。袁术扫视四周,半晌沉寂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声中尽是绝望寒意:“一个说不能不管,一个又说不能多管,眼下恰是用人之际,罔顾这满帐之人,竟连个像样的战略也提不出来!难怪孤会在匡亭被曹阿瞒算计,落得如此地步!”
纪灵按捺不住,率先道:“曹操要讨伐的人是陶谦,与我等何干?若不是陶谦老贼没管好本身的部属,害得曹操的养父曹嵩被劫夺致死,曹操何故要发兵讨伐?部属觉得,我等只需守住淮水以南,静观其变就好,切莫再肇事上身。”
“够了!”听到杨弘提到袁绍,袁术气不打一处来,“阿谁庶出的野种,日日策画如何篡夺我四世三公袁家的名誉,做出多么蠢事皆不敷为怪。若不是那小子狼子野心,同室操戈,孤何至于流落江南?杨长史,你且说,可有何良策?”
“袁绍曹操相互仇视,若曹操兼并徐州,袁绍会坐视不管吗?”纪灵反问道。
孙策心领神会,佯作忧?状,对袁术道:“伯符乃习武之人,不通策画,如有良策,也是我的门客乌洛兰替我策划。我二人珠联璧合,方能霸占劲敌,只可惜……”
小乔头也不回,没好气道:“我不需求疾医,若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张勋所说司徒王允,恰是周瑜的岳丈,见张勋决计将孙策比作吕布那三姓家奴,周瑜深知此时必当表态,起家拱手道:“袁大将军好宇量!眼看张将军拿孙少将军比作吕布,乔将军比作王司徒,那袁大将军莫非便是董卓那奸贼?如此大不敬,将军竟还能容他于帐下,实在令人敬佩非常!”
小乔赶快制止:“姐姐可别!如果让军医看了,父亲必会晓得,婉儿不想他再忧心了。”
帐外俄然传来一男声:“大乔女人可在?军医裴某,特来拜见。”
周瑜收了手,心中如有所思:“女人此番伤得不重,却不成置之不睬。待周某归去后,便为你调配药酒,让大乔女人为你擦拭马上。”
小乔低声拽拽大乔,嘟着小嘴道:“不是说了不要找军医,姐姐如何……”
曹操虎狼师逼近,张勋之言又不无事理,袁术摆布难堪,问一侧的乔蕤道:“乔将军,你意下如何?”
孙坚当年再勇猛,也不过是部下之臣,袁术对孙策未做过量防备,含笑回道:“你这孩子,有话直说便好,要多少兵,孤都拨给你。”
袁术状况极差,面色蜡黄,一手托头,另一只手微微一摆,表示孙策落座。周瑜见袁术如此寂然,竟有些憋不住要笑,幸亏铁面反对,无人发觉。也是了,袁术客岁才于匡亭新败于曹操,被曹军追击六百余里,逼得他一起逃太长江才保住一命。那“活捉袁术,有重赏”的喊杀声仍犹在耳,曹军竟又杀了过来,此时现在袁术能直挺挺地坐在此处,已是很有风骨了。
周瑜垂眸诊脉,神采定定,好似心无旁骛,却俄然开口讷道:“周某此番前来,皆是为着伯符。如果透露身份,能够会给伯符召来费事,并非决计防备女人……”
若说破曹之计,周瑜心中早有成算。可破曹并非目标,帮孙策讨回旧部才是真章。现下袁术问到他们头上,自是奉上门的机遇,周瑜轻咳两声,表示孙策,莫失良机。
小乔灵巧地点点头,小脑袋一歪,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对了,我姐姐哪儿去了?”
“伏义兄此言差矣”,长史杨弘摇着葵扇出列,娓娓道,“现在这淮河以北,袁绍、公孙瓒、曹操三强分立,只剩彭城无强侯驻守。以陶谦、刘备之流,底子没法抵挡住曹操的青州雄师。若曹操霸占彭城拿下徐州,便会与兖州连成一片,完整堵截我等与公孙瓒结合进兵的线路。届时曹军兵力士气大增,以曹操的狼子野心,难保不会挥师南下,若到当时,我等将如何自处?主公又将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