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儿媳妇娶进门来,的确颠覆了她的认知,谁家媳妇是如许见天儿往外跑的,去的处所还是虎帐,男人扎堆的处所,她一个女人置身此中,平常外出做客,听人提及来,她只感觉尴尬。
“婉儿如何没跟你一起过来?”吴氏问道。
杨震南下有两子一女,宗子杨墨驰,入了军中,娶妻白氏,这白家也是书香家世,在朝中有报酬官。
这女人啊,还是应当放心待在后宅当中,不然婆婆不喜,丈夫不疼,日子可就难过得很哦!
白氏进门来福了福身,随即便拿着帕子掩嘴一笑:“弟妹也返来了啊,这一天到晚的,也就只要这个时候能见到你,可真是大忙人。”
宋芳若措置完军务,骑马返来,在门口将马交给了门房,随后一起朝着内院走去。
听话听音,白氏闻言,笑得更加适意了,她是孝敬的,那天然也有不孝敬的,这个不孝敬的是谁,就不消明说了。
娶妻吴氏,这吴氏的父亲,也不过是七品文官,但不知走的甚么干系,与宫中吴贵妃那一支攀上了亲,在外也称一声吴贵妃的娘家人,但这亲,实在都远得寻摸不到。
这类时候,都是她们几个女人的主场,宋芳若只在一旁笑了笑,并不插话,更何况,她们所谈的话题,她也插不出来,干脆就当个木头桩子,杵在那边便是了,归正她也不是很在乎。
“大嫂、二嫂都到了啊,倒是我来晚了,母亲可不要见怪。”杨墨书一脸笑吟吟的走了出去。
上面另有一女杨墨书,被杨震南伉俪俩娇养着长大,不像男儿那样严格要求,只一味放纵,性子就有些娇纵,本年十五,也到了择婿的年纪。
但眼下的景象倒是,在外是风景,但在内宅当中嘛,呵呵,她甚么也不是。
常常见到这类景象,她都不由心中微晒,那些见到她就怕的,都是些身份寒微的奴婢,而对她鄙夷的,则是内院中很有点身份的下人。
要说杨家人丁算不很多,职员也简朴。
对于婆婆吴氏的话,她也不好辩驳,只温馨的听着,她现在也比较有经历了,这类环境下,不管她说甚么都是错,到时候扣一个不敬婆婆的名头下来,她也解释不清,干脆,这也就是她每天返来睡觉的处所。
只是再踏足后院以后,景象便有些不一样了,从二门处守门的婆子起,到一起碰到的丫头婆子,见到她要么就是战战兢兢,感觉她是要吃人的妖怪似的,要么就是一脸鄙夷,感觉她不守妇道,过分粗鄙。
大将军之前劝说她,给本身找个背景的话,实在也没差,她嫁入杨家后,在军中确切顺利很多了,之前还总有人反对,说她是个女人之类的话,现在都几近听不到这些声音,各种军务措置起来,也顺畅得很。
“我也是刚到,小姑你来得恰是时候。”白氏一脸热络道,这是婆婆捧在手心的人儿,她可半点不敢怠慢。
而杨墨远也恰是宋芳若的丈夫。
他为宗子结下这门亲,也是想借助朝中文官之势,武将的职位实在有些低。
言外之意,尽是对宋芳若的不满。
也不能说是无能吧,若没有她的放纵,这些下人又哪敢对她这个二少奶奶无礼。
走进后宅,宋芳若便只觉表情郁郁。
“我这身边也幸亏另有你跟着张落,要不然我这个老婆子,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连个帮手都没有。”吴氏轻哼了一声。
次子杨墨远是个读书人,已获得秀才功名,这才武将之家来讲,实在少见,对上也能称一声有才。
白氏听着,脸上的笑意更甚,这妯娌间也是要别苗头的,总要分个凹凸,她是长嫂,理应到处压对方一头,但对方却有个将军的名头,名声在外,但是风景得很,她一个内宅妇人,拿甚么跟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