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想到?就你这脑筋,连荼儿都不如。”姚俊贤懒懒地坐到藤椅中,斜翘嘴角藏着一丝嘲笑,“此番出征二皇子不管胜负都会对太子形成更大威胁,皇上稀里胡涂感觉无所谓,太子却如惊弓之鸟坐不住了,想要孤注一掷也不是不能了解。不过攻击征军并非好主张,除非二皇子运气不好死在南陲,不然等他返来定然不吝统统也要撤除太子。依我看,二皇子兵败的概率很小,并且有偶家那小子在,想要偷袭他胜利也没那么轻易。”
前几年司马原就以奉侍唯由把姚俊贤请入将军府同吃同住,暗里里则无话不说且都是些奥妙话题,是而将军府的下人并未几,管库官四下看看没人便伏低身子凑到姚俊贤耳边:“马公公拿着假手谕去库房提走五斤*和十颗雷火弹,这事儿被东宫一个嘴快的宫女抖落了出来。那雷火弹能力庞大,皇上惊惧之下派人清查,谁晓得前晚才下号令,第二天一早那马公公就古怪暴毙,而丧失的*和雷火弹至今没有找到。别的我从保卫营那边传闻,比来几天太子曾经偷偷派马车往外运过甚么东西,万一是丧失的雷火弹……微臣觉着不妙,以是赶快来奉告姚大人和司马将军一声,真也好假也好,克日里还是该多防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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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俊贤老谋深算朝中鲜有人能及,司马原向来都是自愧弗如的,昔日里听母舅阐发各种权势诡计总觉等高深莫测,可此次,他只感觉心惊。
姚俊贤沉吟半晌,而后扬手拍了拍管库官肩头:“这件事老夫记下了,多谢邓大人提示。对了,老夫记得邓大人另有一女还未婚嫁,是吗?”见管库官喜形于色忙不迭点头,姚俊贤抚着髯毛点了点头:“那恰好。你看,原儿娶正妻林氏两年多还没有子嗣,老夫一向想给他寻一房妾室,如果邓大人和令爱不介怀……”
司马原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姚俊贤又是位高权重、弟子各处的文臣,一文一武再加上新近与风头正劲的二皇子结为亲家,若能插手司马家那还不高人一等、享尽繁华繁华?不过是随时送些动静出宫就能换得前程无量,实在美哉。
姚俊贤以后又抱怨些甚么司马原没有重视,心底垂垂满盈而起的凉意让他难以集合精力,只感觉浑身发寒,忽而想起不久前偶遂良登门时对他说的话。
司马原丢下笔托着腮苦思冥想,过了好半天赋发觉到不妙:“母舅,倘若雷火弹和*真是太子拿走的,会不会运去南陲了?太子但是把二皇子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万一他一狠心炸了虎帐――”
管库官小算盘打得美,夺目算计都看在姚俊贤眼内,姚俊贤也不说穿,草草商定有这么一出婚过后便送客出门,而后直接转入司马原书房。
遥国帝都在二皇子迎娶司马家令媛的热烈过后敏捷规复沉寂,夏季尾巴上,也就到处燃着火盆的人家略微有些人气,但是在将军府,炽热火盆仍驱不走无形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