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心中一松,面上声色不露,淡淡道:“东吴商盟会重组,在云城还是总处,由林清之任会长,副职各由世家抽选一人担负,商盟会权柄独立,不受朝廷管束也没有官衔不挂名,也不受东吴当局干与。”
“大人此言差矣。”宁馥笑眯眯,“只要二品以上在外封疆大吏是陛下亲身指派,如果本日周大人也在那些望族之家和朱门家主喝酒高歌,下官还真不敢一绳索捆了大人,有伤陛下识人之明,所幸大人官声卓著,如许的事天然不会有,而那些参政参议们……”她笑笑,“可都是大人上表保举的本地官员。”
“是。”宁馥答得轻松。
周卓平语塞,宁馥却已收了笑容,手中茶盏向几上一搁,清脆的瓷器交击之声,听得那群蚂蚱齐齐一颤。
“东吴百姓由来便与世家对峙!东吴一半商贸据于林氏,一半渔民一半流动听氏,三分之一的地盘被其他几家朋分占有,将近七成百姓受过世家压迫!若无官府支撑,不知多少百姓被世家差遣,平生艰苦!”
“下官手中弹劾奏本,涉东吴高低官员五十三人。”宁馥安静喝茶,“这本子,是今晚便发往京师,还是就此烧毁,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两人都安静下来,周卓平还给宁馥斟了杯茶。
“欺行霸市来源于官府放纵与逼迫,若非东吴官府本身一身污黑,戋戋商贾怎能做获得?而你所说东吴百姓不依,你这就是在借着官府的威风煽动百姓对峙了?打击林家,对全部东吴的经济会有甚么样卑劣的影响,结果岂是你能设想并能担待得起的?”
她一向和顺和缓,现在却神采凌厉语气逼人,周卓平心中一震,晓得现在才是宁馥真色彩,面上却一步不让,冷声道:“国以民为本,朝政和太傅大人以及女爵大人您也应当遵守百姓志愿!东吴林家欺行霸市倒行逆施,惹得全部东吴乌烟瘴气,当今林家已经大不如前是一,其二,戋戋林家,不过是商贾罢了,凭甚么让统统官员都为姓林的开道行便利,大人只因本日东吴官员歇息便就如此行动,本官倒感觉大人这是打着太傅大人的名号,打着朝廷的名号,更打着陛下的名号,在此肆意滋长林家的气势,我东吴百姓不依!”
“你这是在威胁我。”周卓平神采不动。
嘲笑一声,半晌,周卓平道:“你要甚么?”
周卓平默不出声带她进了书房。
周卓平和宁馥,却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