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门推开。
晏璟点点头,沉声道:“这件事情千真万确,臣已经查证过,乃至在刘炽的府邸中还找到了那对龙凤胎刚出世时戴过的虎头帽,臣也找南宫夫人查对过了。”
仁惠帝凝睇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庞大情感。
仁惠帝似松了口气,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美之意:“朕亦有此意。但是,魏氏残害皇子,罪不容赦。朕决定剥夺她的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此生不得再踏足外界。”
“甚么?”仁惠帝揉了揉额角,一脸震惊的模样,他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如此说来,朕最宠嬖的公主竟然不是朕的亲生孩子?但是……魏氏她如何敢……做出如许胆小妄为的事情来?”
当时的她,年仅十四岁,豆蔻韶华,如同初绽的花朵,而他,是一个尚未满十八岁的少年,玉树临风,好像东风拂面的暖阳。
“你……来了。”她悄悄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赵淮踌躇着不肯出去,仁惠帝见状,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赵淮,朕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晏璟踏入殿内,一眼便瞥见仁惠帝端坐在案前,神情专注而严厉,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庞大的情感。
“这……”赵淮面露难色,谨慎翼翼地劝他:“陛下,夜色已深,冷宫萧瑟阴冷,恐怕对您的龙体倒霉。”
“主子在!”赵淮忙从柱子前面的暗影处转了出来。
仁惠帝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反响,显得格外苦楚。
仁惠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尽力平复本身内心的震惊和气愤,他感喟道:“魏氏她……她真是胡涂啊!她这么做,不但害了凌霜,也害了朕和瑞国公府啊!”
比来太后身子不太好,他父亲定国公与母亲江氏主动在宫里奉养太后。
仁惠帝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起畴前,他往前走了几步,深深地看着魏皇后,沉声道:“你疯了吗?为甚么要做那些事情呢?”
有个小寺人忙进屋将油灯点着,仁惠帝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只见魏皇后正披头披发地坐在床榻上,她身形肥胖,面色蕉萃不堪。
魏皇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现出与仁惠帝初度相遇的场景。
仁惠帝却看着他,目光鲜得暗淡不明:“那你以为,朕该如何做?”
他一向呆呆坐着,过了好久,才轻声唤道:“赵淮!”
"臣遵旨!"晏璟低头恭敬地见礼,随后退出了勤政殿,只留下仁惠帝单独一人坐在大殿当中。
“陛下,臣已经将事情的本相全数都弄清楚了!”晏璟走上前施礼,轻声说道。
赵淮没体例,只好带着两名小寺人,硬着头皮走出了殿门。
夜色愈发深沉了,洁白的月光也被厚厚的云层粉饰住了,六合间堕入一片暗中,唯有孤零零的两盏灯笼披收回的微小光芒,为这沉寂的宫殿带来些许光亮。
仁惠帝闻言,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放下,昂首看向晏璟,眼中闪动着等候与严峻:“你……说说看!”
晏璟微微昂首,与仁惠帝的目光交汇,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魏氏所作所为,皆不能公之于众,以免玷辱皇室之名。臣觉得,关于凌霜公主之事……或许就此画上句号,才是明智之选。”
晏璟不由沉默,他昂首看向仁惠帝,沉声道:“陛下,现在最首要的是如何措置这件事情。”
魏皇后昂首看到仁惠帝,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但随即又规复了安静。
“陛下,臣亲耳闻声魏氏承认,当初是因为不测落胎,怕失了陛下的宠嬖,才听信刘炽的谗言,将同日临蓐的瑞国公夫人之子抱入宫中扶养,那孩儿便是凌霜公主!”晏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