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出一段间隔后,她才强忍着恶心与肝火,甩着泛红的手掌,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锦伏在地上,一手捂着脸目瞪口呆,他如何也想不到唐昭月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技艺竟这般了得。
本来竟是唐芸香的夫君朱锦,怪不得本身不熟谙,当初原主还是在两年前与他偶遇过一回,那里还能记着!
唐昭月微微蹙眉,心下却已经有了计算,伸手拦住正要说话的秋菊:“走吧!先去看看再说!”
“二妹既不放心,不如出去看看,姐夫是不是在内里便利了!”
因为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奁有一半被崔氏偷偷给了唐芸香当嫁奁。
不消转头看就晓得必然是唐芸香来了。
还不等秋菊开口,唐昭月便拉着她急仓促往原路返回。
唐昭月见他这般景象,便晓得他方才是在与府上丫环偷情,心中顿时鄙夷起他来,又伸长脖子朝他身后看:“方才与你在一起的是谁?”
唐昭月点点头,如有所思道:“怪不得会遇见那厮!”
“你还装傻!”崔氏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去望春轩做甚么?望春轩是你姐姐住的处所,你去那边不说,还不知廉耻地勾引姐夫,你要不要脸?”
说完话,干脆大胆扯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假山前面带。
唐昭月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还是恭敬地答道:“崔姨娘息怒,不知昭月做了甚么,竟然惹得崔姨娘如此起火?”
“你……”
刚好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朱锦父亲朱良朋与唐则秋又是翰林院同僚,崔氏虽有不甘,但在唐则秋劝说下还是承诺了这门婚事。
唐昭月心中嘲笑一声,这吴婆子当着下人的面都敢如此放肆,看来这趟去了定然没有功德。
“胡说!”崔氏怒道:“你姐夫明显说你勾引他,莫非你姐夫还能诬告你不成?”
可唐昭月却欢畅不起来。
唐昭月站着没动,崔氏见她竟然敢不听本身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家来,举起手中的茶盏就朝她砸去。
唐昭月撇撇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贱人!”
吴婆子撇撇嘴,用鄙夷的声音道:“夫人叮咛奴婢带二蜜斯去一趟,有话要问!”
唐昭月侧身躲过,茶盏摔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她心中气得恨不能将朱锦碎尸万端,面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崔姨娘此言差矣,我方才不过是路过望春轩,并没有勾引姐夫。”
她回身刚想出来,不料却被朱锦伸手拦住了,他不怀美意地笑道:“二妹这是要看甚么?方才姐夫找不到厕所,出去撒了泡尿罢了!”
唐昭月一时半会认不出他,干脆直接开口问他。
“反了你了!竟然敢躲!”崔氏气得浑身颤栗,指着唐昭月骂道,“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亲娘还不敷,现在竟然连你姐姐的婚事都要来拆台!”
虽说这件事传出去不大好听,但所幸俩人终立室属,倒也勉强算得上皆大欢乐。
谁知吴婆子却摇点头:“不可!夫人说了,只需二蜜斯一人去便可,不消带旁人。”
一年前,崔氏的长女唐芸香已经满了十八岁,却因为崔氏挑三拣四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不成想唐芸香却暗度陈仓,与独一一面之缘的朱锦偷偷来往。
但是那一巴掌并没有落到唐昭月脸上,而是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唐昭月一时没有留意,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颠仆,朱锦趁机将她按在假山上,就将嘴往她脸上凑。
秋菊气得撸起袖子就要归去经验朱锦,却被唐昭月拦住:“罢了!先临时放过他!不要因为他再惹出事端来。”
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唐昭月便朝着假山内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