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猛虎张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仇小三不睬会他,复又驾着马匹在城中奔驰。
三人进了大厅,灯火尚明,房间摆放的很有高雅,正上方挂着副一丈长的山川泼墨图,古松苍劲,山石嶙峋,画中一道人居山颠,负手背立,只要个背影,却好似六合之间独此一人,浮云不遮眼,仙鹤绕指尖。
落座后,一佝偻老妪端上茶来,仇小三泯了口,入口醇香,苦中带涩,涩中又带着淡甜。上方傅天仇放下茶盅,道:“现在能够说出你们的来意,如果在戏耍本官,定要治你们的罪。”
敲了有十多下,终究轰动了门里傅家的仆人,仇小三后退半步门刚好翻开,一个穿戴麻衣的佝偻老头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根大杖,一脸警戒的瞪着他,问道:“夜班半夜,有何事需闹出大动静惹人清眠,知此为当朝大理寺卿的府邸否?”
“大人,傅天仇会帮我们吗?”骏马吼怒,飞奔而过,猛虎张骑马和仇小三并肩而行,狠恶的暴风让声音听着恍惚。仇小三拉住缰绳,胯上马匹四蹄急停,在地上留下道长长的沟壑,他笑道:“傅天仇可不是段天德之类的豺狼,我经常在徒弟口入耳到对他的夸奖,称他是国之栋梁,何况也只要大理寺能够为陈孀妇昭雪。”
瞧了落款处,竟是仇小三的便宜徒弟盲眼老羽士,他没想到老道另有这般鬼斧神工的笔力,不由得赞道:“山不凡,报酬仙。”惹得傅天仇多看了仇小三一眼,心头暗道:“此子很有些眼力。”
回到天牢后,仇小三和猛虎张商讨下,决定将段天德和陈老头的通信交到大理寺卿傅天仇的手中,如许下来,他也不算是棍骗陈家老头。
想要为陈孀妇昭雪,并且还是复核定刑的案子,其难度非常之大,更何况敌手还是兵部尚书段天德,朝中翅膀无数,权势庞大,勾搭了很多豺狼豺狼做同流合污之事。仇小三只能把但愿依托在傅天仇的身上。普天之下,除了那尊龙椅上坐的人外,唯有身为大理寺卿的傅天仇能还孀妇一个明净。如果最后还是不可的话,他只能挑选最后个别例,那是后话临时不谈。
“案子已经结了。”傅天仇淡淡道:“她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能留的性命就已经是本官法外开恩。”
此人恰是大理寺卿傅天仇,太玄老道口中的国之栋梁,他见仇小三两人乃是六扇门的捕快,便问道:“你二人有何性命关天之事须深夜前来。”
都城身为天子之城,一国之都,夜间宵禁,有禁军小队四周巡守,天然听到了动静,见两人身上穿戴六扇门的官袍,又有令牌在身,不敢禁止,一起通畅无阻。
仇小三轻笑两声:“我此人最见不得别人做恶,欺负个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