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战得胜的前提是,搞清楚真正关头的仇敌是谁,仇敌在那里。
怪不得蒲鲜万奴处心积虑,要篡夺这支兵马,仅以战役力而论,莫说咸平府的兵马很有不如,就连纥石烈桓端的复州军,恐怕也减色很多。
第三个吃客究竟会不会来?如果他们另有目标,己方一向等下去,会不会坐失良机?
这已经是定水兵半数的野战精锐,在山东局势尚在浑沌之际,抽调半数精锐到隔海相望的辽东,想必骆和尚要力排众议,而移剌楚材也要费经心机安排。
耶律留哥高举弯刀,威风凛冽:“传令全军,就说,女真人上门送命,再好不过!这一战打完了,我们就是东北之主!诸位本日随我破贼,异日,我们共享繁华!”
“再奉告耶律厮不、坡沙、耶律的、李家奴、耶律薛阇五将,前令稳定,诸将整队上前,轮番打击蒲鲜万奴!一个时候内,必斩蒲鲜万奴的首级,然后与我共破上京敌军!若我敌住了上京敌军,而他们未破蒲鲜万奴……五将皆斩!”
当郭宁堕入深思的时候,蒲速烈勐在城下的虎帐里,稳稳地坐着。
耶律留哥也不收刀,就这么高举弯刀表示,一行人杀气腾腾上马,斯须间堆积数千契丹将士,绕过蒲鲜万奴所占有的台地,向北面奔去。
虎帐里的将士们,都在厉兵秣马,校场里喧闹的很,但愈是如此,愈是显得营帐里很温馨。
成果到了韩州,便传闻蒲鲜万奴这厮起了歹意,勾搭会宁府的官员,企图绑架完颜承充元帅,兼并上京人马。但也不知为何,战略发挥到一半,他俄然出兵折返,仓惶而去。
“蒙古军也在等,他们在第三波应当呈现的仇敌。”
耶律留哥只觉胸口一阵发闷,几近要吐血。不过,他最早想清楚自家钓饵的身份,最早警戒,也最早从震惊中规复过来。
诸将皆齐声应道:“愿随辽王破贼!”
有一名傔从手脚并用攀上巨岩,冲着蒲鲜万奴笑道:“宣使,上京的兵马是来帮我们的!看来,他们没想明白韩州的事呢!我们有救了!”
是时候了么?
这三天,咸平城里的将士们吃好喝好,大家精力抖擞,郭宁却没有好好歇息过,他这两天拉着纥石烈桓端和李霆等人,几次推演战局,脑力耗损很短长,诚恳说,这会儿站在城头,都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此前郭宁奉告众将,蒲鲜万奴现在是桌上的肥肉,而耶律留哥是第一个吃客。但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吃客,越是厥后的吃客,就越难对于,也越关头。
大股骑队以内,又以五十报酬一小队。每队前二十人披挂铁甲或皮甲,用枪矛等长兵器,后三十人则是所谓二部五糺的野人,不披甲而操弓失。
当蒲速烈勐第三次杀回咸平府,郭宁慎重地让他歇息半晌,并且奉告他,他和他的部下们,数十人的家卷,都被伶仃安设得很好,请他无妨去探看一下。
纥石烈德麾下的骑将刘子元带着一千多精骑,成一庞大的锐角抢先突击。在厥火线摆布,别的四个梯队缓缓而进,虎视眈眈。
“持续死守!不得松弛!”蒲鲜万奴从牙缝里挤出军令。
现在第二个吃客来了。
此前肇州东西两处,泰州的完颜铁哥和上京会宁府的完颜承充二将别离率军南下,救济自称遭契丹人勐攻的蒲鲜万奴。成果完颜铁哥所部遭蒙古军一击溃败,有士卒逃回泰州,并将战事颠末禀报给纥石烈德。
蒲速烈勐悄悄推开老婆和女儿,大步出外。
当日李云一门心机把马匹买卖做到上京会宁府,天然是因为此地保有大量的牧场,马匹甚多。此时杀入疆场的上京、肇州两路金军,包含有大量的游牧民族兵士,更是马队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