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归去!”叶少阳一把将他拖到前面,转过身,看着白无常,声音有点冷下来,拱手说道:“七爷,我尊你是正神,一味勉强责备,你可别苦苦相逼。”
叶少阳见白无常瞪眼望过来,拱手说道:“我也算听明白了,这件究竟在是曲解,请七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下次再犯,双倍惩罚。”
“不要废话。”白无常把招魂幡往地上一杵,一道寂静鬼气伸展开来,厉声说道:“阎王让你半夜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本座跟你说这么多,已给足颜面,此鬼本座必拿不成,你再停滞本座法律,少不得连你一块带走!”
白无常哼了一声:“按说本座办事,你也无权过问,但念你是天师,倒可奉告你一些,本座缉拿要犯,返回阴司,路子何如桥畔,只见这厮领着一对太阴山鬼卒,试图闯过地界。
白无常怒喝道:“是与不是,你随本座去森罗殿细说便是,再者就算你是偶然,毕竟也犯了戒条,本座拘拿你另有错了?”
白无常怒极,反而沉着下来,沉声说道:“你还敢跟本座脱手不成?”
这吵嘴无常最是端庄,比崔府君还难说话,叶少阳是晓得的,跟他们没打过甚么交道,也不想打交道,但是眼下不想打交道也不可了,当下又是拱手,恭敬的说道:“七爷显灵,所为何事?”
叶少阳皱眉看着他,晓得解释是没有了,只好哀告道:“这小子是我的鬼仆,好歹叫我一声老迈,七爷看我面子,高抬贵手,转头我给七爷多烧些钱。不堪感激!”
右手抓着一串黑漆漆的锁链,锁链一头是个庞大的钩子,看上去跟叶少阳的天国勾魂索外型不异。
白袍人浑身高低被一道森森绿光包抄。
“不敢,但如果七爷苦苦相逼,我也只要作陪,”叶少阳抖开勾魂索,指了指身后的瓜瓜,“他是我鬼仆,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抓走,谁来都不可,别说是你谢必安,就算是阎罗王亲身来,也是一样!”
既然躲了这么久,他当然不肯跟白无常归去,并且现在还背上攻击阴神的罪名,不过为了叶少阳不难做,他也只能伏法,没有一点牢骚。
叶少阳听到这一番话,叹了口气,转过甚看着瓜瓜,“你惹谁不好,惹到他,真是被你给害死了!”
比方煞星魔头,身上戾气太重,就算是临死之际,普通鬼差也不敢近身,或者有些法力太深的法师,身后普通鬼差也把握不了亡魂,每当这些时候,吵嘴无常才会出场。
叶少阳眉头一皱,道:“七爷,不是我多话,他又不是阳间之鬼,一贯在阴司四周浪荡,算是阴司默许,也没做过好事,七爷捉他干甚么?”
瓜瓜勉强一笑,站起来讲道:“我本来只是想激活魂印,借机遇跑到人间,再躲一会,没想到他跟来了。老迈别难堪,既然他不好说话,我跟他走一趟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白无常脸上没有任何神采,站在水上,伸开嘴,收回尖细但是森严的声音:“奉旨拿魂,余者退散!”
叶少阳心下大惊,看了瓜瓜一眼,瓜瓜还坐在草地上,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明显是受伤不轻,看上去很不幸。
如此犯戒之事,当然要设法拿问,审个详细,不想这厮竟然抗法,我一起追来,才到此地,现欲将其缉捕,你身为天师,当知三戒五律,还不退去。”
瓜瓜不等他说完就喊道:“我冤枉啊,那两个家伙是来抓我的,我走投无路才跑到何如桥,七爷不去抓他们,反倒来抓我干甚么!”
以是叶少阳一看到白无常露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晓得事情严峻,上前几步,拍了拍袖子,躬身打了一个顿首,道:“茅山弟子叶少阳见过七爷,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