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读书人,有着要名不要命的传统,从方孝孺开端,一代代通报到现在。特别是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宁肯舍命也要名声。
朱栩希冀着信王能帮上他的忙,想了想又道“魏忠贤来了吗?”
本来那些似睡未睡,昏昏沉沉,神游天外的人,纷繁都被惊醒了,睁大双眼看向靖王。
叶向高,韩癀等人都沉着脸,内心更加的难受。
朱栩看了半晌,盯着一道道奏本,轻声自语道“看来,赈灾不能依托官府,可没有官府的弹压,民乱就会失控……”
信王要借助督政院来任命官吏,要借助督政院要实施某些权力。而靖王也需求借助文昭阁来实施他督政院通过的各项‘法度’,两人能够说是一拍即合。
朱栩点头,灾情越来越严峻,给他的时候真是未几了。
靖王这一动,王潮就赶紧道:“王爷但是要去御书房?”
这些不是给朱栩找费事,是实实在在的碰到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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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王爷们除了晋王,鲁王,也都抱着‘有为’的心态,靖王一走,也接二连三的起家,纷繁分开,只剩下东林党一干人。
他身边跟着一个内监,看上去并不大,不到三十岁,这是原靖江王府的承奉司寺人,名叫王潮,他看着靖王的脚后跟,亦步亦趋的跟着。
最为首要的是,靖王现在站在品德,‘公理’的制高点,他们的反对声不能那么理直气壮。
鲁王的话一出,有些民气生惧意,如果江南士子有样学样,那还真是不成设想!
周起元,黄尊素等人都纷繁开口,都是要求靖王‘缓行’,乃至直接‘不可’的。
刘时敏转过身,道:“回皇上,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王潮瞥了眼四周,走近低声道:“王爷,与其向皇上要权,不如您自行立威。”
如果朝廷将这‘九条’公布出去,怕是本来就不平静的江南,要变成天下造反了。
魏忠贤晓得,他这把被朱栩养了好久的剑,要出鞘了!
叶向高说出‘下官’两个字极其不适应,可也还得说。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淡淡道:“各省的巡抚,总督朕已经选好,一旦到任,你就动手,没有上限也没有下线,拿出你的本领,朕要尽快处理南边几省!”
朱栩一摆手,道:“你亲身去一趟南边,共同督政院,严格履行‘九条’,别的,严查贪污败北,清除吏治。”
王潮躬身低头,道“王爷,那‘九条’就是最好的立威手腕。”
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信王,在这类事情上,完整帮不上忙。
王潮这才暗松一口气,应了声“是。”
靖王听完鲁王的话,眉头皱了又皱,俄然间,猛的一拍惊堂木,以决然不成辩驳的语气道“马上将‘九条规定’明颁天下,同时重申,凡是结社,结党之人,立即闭幕,退出!不然,制止科举,朝廷永不叙用!”
那内监躬身,回身快步出去。
他拧着眉头,看了眼叶向高与韩癀等人,沉声向靖霸道:“王爷,下官反对!士子十年寒窗,结社也只是为朝廷检验得失,何故‘制止科举,永不叙用’?”
其别人都沉默不语,靖王窜的太快,还没有甚么盟友,更何况还是这类获咎天下士人的事。
靖王本想回武成阁,可忽的又转向景阳宫方向。
现在,御书房内,朱栩又碰到了费事事。
靖王此话一出,世人特别是东林党民气里一惊,这位靖王可不是平王那老好人,不会乱来事,得过且过,如果他仗着天子的信赖,雷厉流行,对他们东林党来讲,将会是雪上加霜!
另一些想到的倒是,真要严苛履行那‘九条’,天下士子怕是都要齐齐抵挡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