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咣——”先是听到一个细细的女声惊呼,等我展开眼时,竟看到一个穿戴近似蒙古长袍的女孩子手里抓着一只红木托盘噔噔噔连退了三四步,最后竟一跤跌坐在了地上。她的面前一只青花瓷碗正滴溜溜在地上打着转,暗红色的汤汁泼得满地都是。
我的手尚逗留在半空,但是指尖传来的阵阵颤抖却泄漏了我现在内心的不安惶恐。
“东哥——”代善惊呼,攥紧我的手剧颤。
舒畅,真是舒畅啊。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如许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环住我的胳膊一紧,我闷哼一声,感受骨骼快被他捏碎了,好疼。
闭上眼,或许我是在做梦!对,必然是的,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这时那小美女含笑走过来拉了我的手,低声的对我说:“东哥,记得今后别再耍小性子了。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这个做姑姑的如何跟你阿玛交代?”我的手一抖,情不自禁的甩开她。
那家伙,一副横得不得了的模样,实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罢了。
满屋子的吸气声,换来他满脸的阴鸷,本来还柔情万丈的神采唰地变暗,他咬牙:“莫非,你真的喜好我阿玛?”
门帘掀起的同时,满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口里呼道:“恭请淑勒贝勒圣安!”
我低下头,瞥见褚英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凸起的指节泛出红色。
“大哥!你快放开东哥吧,如果被阿玛[1]看到你抱着她不放,必然又会活力了!”说这话的是一个挤在人堆前约莫五六岁的小娃娃,虎头虎脑的,脑袋光溜溜,只囟门处留了一块黑发,整得倒像是《西纪行》里的红孩儿普通敬爱。别看他年纪不大,发言倒是中气实足,活像个小大人似的。
我一震,缓慢的扑畴昔把镜子抢在手里,再看——那张脸,绝美处透着稚嫩,但是那眉,那眼,那唇……每一处都透着熟谙的感受。
那座古墓的仆人!
这个……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需不需求这么夸大啊?有宏他们到底把我拖到甚么处所来了?莫非这里离机场很近?
上帝啊!这梦做得也太离谱了吧?不可!不可!即便是做梦!我也绝对没事理让一个小不点的毛孩子吃豆腐。
还是……我睡含混了?
“嗯,烧退了。格格如果再不醒,我就把那些不顶用的汉医十足给砍了!”他音量并不高,但我听着却莫名的感到一股心寒。
莫非……我实在是在做梦?
固然身材因为疲惫过甚透出了难以忍耐的酸软,但是……
一想到错过飞机,会被那帮没知己没品德的家伙丢弃在茫茫大草原上,我在睡梦中打一个激灵,大呼着从床上弹跳起来。
凑得那么近,压迫感那么激烈,我想疏忽他们的诡异扮相都不可。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十岁摆布的小毛孩子,脑前脑后剃得一个溜光,只后颅顶心留了一束发,编成了小细辫子拖在肩膀左边,辫梢束着玄色的穗子。
是她!
我哭笑不得的跳了跳脚,正要说话,忽听门别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个开朗的笑声先一步传了出去:“东哥格格醒了么?快让我瞧瞧!”
“嘎吱!”仿佛是外屋的门被推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过后,一群穿戴古怪长袍的人一股脑的涌进了这间屋子,可我见过的蒙前人穿民族服饰时是有束腰带的,这些人身上穿的长袍不如蒙古袍广大,但非论男女的穿戴却都是从脖子盖到膝盖,穿着款式反倒更近似清朝电视剧里的剧服,只是他们的袍身没有收腰,也没有腰带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