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烦了,便从牛仔裤口袋里取出在劳动局复印的《职业病补偿标准》递给他:“柯平那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先看看这个吧。如果赵新华找不到空子,也好有个心机筹办。”
想到这里,我不由脱口而出:“洪大哥,你在这里做甚么?”
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如果工人都改成你的人了,都被你节制了,我这个老板,还当着有甚么意义呢?”
赵新华哈哈大笑:“你倒底是想赢利呢,还是想当老板节制工人?”
有一天下午,我偶然间颠末菜市场,俄然听到有一个男声,用故乡话怯怯地喊了声:“杨经理。”
招工一天比一天艰巨了!
他声音立即哽咽起来:“现在我没钱了,又要照顾柯平,没体例上班,只好捡些褴褛去卖!”
王董毫不踌躇道:“钱我要赚,工人也要节制。男人嘛,老是有一些权力欲的。”
赵新华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事理。但是你想,固然不能节制工人了,‘劳务调派’却能够让工人的‘工龄清零’,你也不需求给他们办理三险,从本质上躲避了新《劳动法》呀。”
我愣住了,觉得他认错人了,便抬脚想走。
王董看了看我,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