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木依云,左轩轻视地扫了一眼这一群附庸风雅之徒,笑着对那率先发难的冯起说道:“冯公子是吧,我不晓得中间是眼瞎呢还是挑选性眼瞎,您白叟家说青衣女婢进入这长门阁有辱风雅,不过我倒是看到你这桌上摆满酒肉饭菜呢,莫非是诸位大老爷本身搬来的?我瞧着诸位老爷手无缚……鸟之力,怕是只吃得动,倒是搬不动这饭菜罢!”
我靠!这大和尚装逼装得6啊!老子差点都信了他是得道高僧了。好你个大和尚,不好幸亏庙里念你的经,跑这里来喝花酒清闲安闲,还要触老子的逆鳞,老子不整死你,跟你姓。不对,和尚没有性,跟你妈性。靠!还戒律院首坐呢,喝酒不犯戒吗?和尚不在寺庙清修,总掺杂俗世,八成是假和尚,老子先虚晃一枪,试一下你这水的深浅。
“阿弥陀佛!贫僧智远,并非儒门中人,亦以为卧龙先生携青衣女婢屈辱长门阁之清流,有所不当。”见一群儒生被左轩一顶大帽子压了下去,作为佛门中人的智远和尚从速站出来救场。
那些人一见光临湘候,就一个个从速站立了起来,相互恭维着,酬酢着,让左轩感受非常不爽。
有一件事让左轩大为震惊,就是那田贞新任了武陵太守。老子还想着这国相兄为老子做鼓吹要请他逛窑子呢,现在看来是他要请老子逛窑子了,算了,宴客不请嫖,还是就此抵消了罢。
末端这冯起一眼瞥见了左轩身后的木依云,感受找到了冲破口,顿时建议了难:“不过先生初到这长门阁狷介之地,却携一青衣女婢轻渎风雅,怕是有失安妥吧。”
“哦?如许看来冯公子是以为侯府的女婢就不是女婢了咯。如此说来,冯公子天然也以为公孙龙所言是精确的,白马就不是马了?哎呀呀,鄙人虽为黄老门人,不过当年孔老夫子也是向我太上道祖问过礼的,道儒也算是有些缘分。现在看来,鄙人却也是要深深地为孔夫子感到可惜了呢。”
现在在这侯府丢了这脸面,也只能决死一搏挣返来了。因而智远和尚硬着头皮说道:“贫僧固然已非天宁寺之人,然还是日夜念佛,青灯伴佛,为我佛门弟子。作为佛门弟子,还是以为卧龙先生冒昧地携一青衣女婢拜访长门阁,有辱斯文。这长门阁干净无瑕,如我佛门之菩提树,佛曰: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此青衣婢女即为轻渎菩提树、明镜台之灰尘,卧龙先生不但不以打扫,还携灰尘而来,是何用心?”
左轩本不是一个爱起火的人,现在却已是肝火中烧,他拉住正要往内里走的木依云,轻声说道:“依云,别惊骇,先生跟你包管,这大汉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皇宫内院你都能去,有我给你做主,你甚么都不消怕。”
左轩客气地朝世人做了个揖:“诸位才子好,鄙人初到宝地,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左轩此言一出,在坐的儒士们都捏了一把汗,这公孙龙以善辩著称,曾驳斥孔子的六世孙大名鼎鼎的孔穿,让儒家丢尽了颜面,被后代儒生视为仇敌普通,特别是他这白马非马的谬论,更是为儒生所唾骂。现在这冯起用了儒家大敌公孙龙的观点,且被左轩劈面戳穿,如何不叫世人惶恐,一时候渚儒生都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