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欧阳墨不由神采一沉,抓着她的手也忍不住的减轻了力道。
两声惊呼别离出自暖书与常青之口,两人争相恐后的奔进院中,一左一右扶住了昏迷倒地的欧阳墨。
苏瑾芸轻抚着本身的肚子,神情淡定的回道:“如果在这南楚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就去东月国找我娘舅,独孤家家大业大的,总归不会让我和孩子饿死就是了。”她可不是这封建礼教下三从四德的贤能女子,不会分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你不是神医吗?传闻死人都能救活,会治不好一个大活人?”本就情商不高的苏瑾芸再加上心境糟乱,语气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沉不住气了。
“他还死不了吧?”等他给欧阳墨把完了脉,一向沉默冷坐的苏瑾芸才幽声问道。
留下暖书守在床边,一会儿看看默不出声坐在一旁的苏瑾芸,一会儿看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欧阳墨,一张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少爷跟少夫人如何就闹到本日这一步了呢?!
顾七很快被常青请了过来,当他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欧阳墨时,不由得朝苏瑾芸投去了一个佩服的眼神――
“你!……”听到这话,欧阳墨脑筋里‘嗡’的一声蓦地炸开了,紧接着喉头一甜,一口心头血便涌上了他的嘴里,从嘴角溢了出来,一滴滴落在他胸前的新月白袍上,那素净的红分外夺目!
“少夫人……”常青面带指责的看向了苏瑾芸,却见她还是冷着张脸,冷冰冰的打断道:“喊我有甚么用?还不从速把人扶进屋里,去把顾七公子请来!”
固然刚才看到欧阳墨吐血倒下的时候,她也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但是她就是没有透暴露涓滴的在乎来。因为她不能心软,不然指不定这混小子今后都用这招来对于她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谁能想到在齐王面前都能巧舌如簧,说得世人哑口无言的欧阳大少爷,竟然会被个小女子给气的吐血昏迷?只怕说出去都一定会有人信!
倒不是因为有甚么明文规定不准女子休夫,而是在这个男权为主的天下,女人的职位本就属于弱者,因而大师都主动产生了这类惯性思惟:女人凭借男人保存,向来只见男人休妻的,哪有女人休夫的事理?少夫人这番话的确就是对少爷最大的热诚啊!
“爷!”
“……”苏瑾芸不由得嘴角一抽,敢情这厮已经完整被楼嫣然给带坏了,那副爱财的嘴脸的确就跟楼嫣然如出一辙!
小丫头脖子一缩,不敢出声了。
“那就等他醒了再走。”认识到本身心机的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破了,苏瑾芸不由别扭的别过了脸去。
楼嫣然的眼神是有多差?竟然还跟她说这厮木讷好欺负,明显就是个一张嘴就能刺死人的主儿,那里好欺负了!?
“再说,少爷都这个模样了,您忍心不管不顾就这么分开吗?”常青看不出来少夫人对少爷的担忧,她却晓得少夫人的冷酷是强装出来的,只是因为心中气怒未消,才不肯透暴露体贴的模样。
“少爷!”
“少夫人,您刚才对少爷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时打动的气话,不是当真的吧?”忍了好久,小丫头还是忍不住谨慎翼翼的问出了口。
“哦,也是,我如何给忘了,你都要跟欧阳墨和离了,那么这欧阳府的财帛也就跟你无关了,我就算给你打个八折,你也拿不出那么多金子来。”顾七板着他的冰山脸,一脸当真地说道。
“你感觉像气话吗?”苏瑾芸抬眼看向她,反问道。
“当初你不是每天喊着要休了我么?风水轮番转,现在是我要休了你了。”苏瑾芸微勾着唇角,含笑中带着三分凉薄,一字一顿极其清楚隧道:“听清楚了吗?我苏瑾芸,要休了你欧阳墨,我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