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淳安已经认下了罪,德嫔便也跪了下来,缓缓朝着楚帝拜了一拜:“罪妾教女无方。”

听昭阳如许说,姒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四下看了看,才道:“公主可莫要说这话了,事情已经灰尘落定,如果再被人查出,画眉是我们安插在淳安公主身边的人,可就难办了。”

“她出了宫,倒是更好办了一些,宫外不像宫中,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沐王府难进了一些,但是孙尚志的府邸,倒是能够安插人出来的。

楚帝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孔殷了起来:“郑安闲,郑安闲!”

两个近卫军统领仓猝将淳安拉住了。

张统领闻言,便不顾昭阳的哭闹挣扎,拉着昭阳便出了养心殿。哭声越来越远,垂垂听不见了。

郑安闲快速写了圣旨,便递给了楚帝,楚帝接过来看了看,目光落在面庞狰狞,大声鼓噪着的淳安身上,咬了咬牙,回身取了玉玺。

姒儿应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又道:“倒是不知,淳安公主现在被逐出了皇宫,还能去哪儿?”

昭阳的话一出口,楚帝面色果然更丢脸了几分:“嫁祸嫡母,真是长本领了!我楚氏没有你如许暴虐的女儿!”

淳安面如死灰,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却因为浑身虚软,却连跪都已然跪不直了。

好一个母女情深。

昭阳闻言,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那里是起了狐疑?这一次她是想要对于母后,这般大的事情,她天然惊骇画眉如同最开端那莲蕊一样,反咬她一口,便先动手为强。杀人灭口,不是她们母女二人惯用的手腕么?”

德嫔面无神采,朝着楚帝膜拜了下去:“罪妾谢陛下饶命。”

顿了顿,眼中起了几分迷惑之色:“只是,画眉到韶华殿不久,奴婢便是担忧被韶华殿中的人狐疑上,这些日子都未曾同画眉联络过,淳安公主如何会这么快,就起了狐疑了呢?”

以淳安的性子,她既然已经和孙永福有了伉俪之实,食髓知味,决然不成能不去找孙永福。

淳安低下头,眼中不断有泪水落了下来,半晌才道:“父皇罚淳安吧,都是淳安做的,是淳安的错,淳安不过是想要见见母妃罢了。淳安从小便听宫人说,宫中嫔妃,一旦入了冷宫,便再也没有活着出来的。母妃独居冷宫,淳安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恐怕母妃出了任何的事情。”

“父皇,不要,不要逐我出宫,不要将我从宗谱着名,父皇,女儿知错了,女儿错了。”说着,便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昭阳嘲笑了一声,忍不住开了口:“皇姐能够了解皇妹思母心切,昨夜父皇和母妃不也因为皇妹宫中起了火受了惊吓,便将德母妃放出了冷宫,来陪皇妹了。只是皇妹却为何那般心机暴虐,竟想要将这放火殛毙皇室公主的罪名叩在母后身上?母后夙来待你不薄……”

皇后和昭阳见楚帝正在气头上,便也退了下去。和皇后分了手,昭阳同姒儿一起往昭阳宫走着。

“今儿个倒是阳光亮媚,仿佛晓得淳安公主会被贬为庶人逐出宫中一样。”姒儿眉眼带笑,瞧起来表情非常不错的模样。

只要淳安还没死,她便永久不会放过淳安。宿世将她作为人彘,害她那样惨烈而死,这一世又千方百计地设想谗谄,乃至想要将她卖到青楼当中做最劣等的妓子,这些仇,她但是一桩一桩,记得非常清楚的。

楚帝拿着那纸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半晌,才猛地将那张纸扔到了地上,脸上尽是怒意:“好啊,朕向来不晓得,朕竟然养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这一环套一环的,竟是天衣无缝。好得很!好得很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