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昭阳如许说,四周服侍的下人们皆是挺直了背脊,噤若寒蝉。
侍卫应了声,拉着那尸身出了院子,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昭阳倒是眼皮子都未曾掀一下,只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拉出去,将尸身送到乱葬岗。”
“没事就好。”昭阳声音愈发柔了几分:“孩子在那边?让我瞧瞧吧。”
昭阳嘲笑了一声:“如何?不出来还要本公主请不成?如果本公主来请,那就不那么面子了。”
那丫环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奴婢认罪。”
“即便是有幕后主使,那丫环敢那样明目张胆,只怕也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计来做这件事情了。去鞠问她是谁主使的,只怕她得了令,会胡乱攀咬,死士的供词,最是做不得数了。”昭阳转过甚望向流苏:“去牢中将那丫环带过来吧,今儿个,我便替皇妹做了这恶人,来个杀鸡儆猴好了。也让你身边的人晓得,在主子身边服侍,不忠,是甚么样的了局。”
静宜只怕也是一时情感有些失控,哭了一会儿,方稍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道:“孩子才那么小一丁点儿,我瞧着她蒙受如许大的罪,心中实在是难受得紧。”
流苏带了侍卫去提人,昭阳便让静宜将她从北燕国带来的统统下人都集合到了院子里。
静宜咬了咬唇,抬起眼来望向昭阳:“但是尚且还没有鞠问,也许她背后另有幕后主使呢?”
“如何了?不是说孩子已经离开伤害了?如何还如许哭?”
昭阳走到凳子旁站定,望向四周垂首立着的下人:“今儿个是给各位敲个警钟,让你们瞧瞧叛变的了局。今后如果想要背主的,都看清楚了。”
昭阳低头整了整身上分毫未乱的衣裙,神情愈发淡然:“给小公主诊治的大夫又在那边?”
静宜点了点头,低着头整了整仪容,带着昭阳进了屋。
许是动静太大,住在中间院子的莫央亦是跑了过来,听昭阳提及,亦是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这但是暗害王室血脉的大罪,如何也不能轻饶了去。”
先前昭阳命统统随行的人前来观刑,大夫天然也在,听昭阳问起,几个大夫身子颤了一颤,面面相觑了半晌,却没有人敢站出来。
“本来我只是一个外人,此事不该该多插手的。只是你现在在渭城,却出了如许大的事情,此事如果传出去,还觉得是我们楚国故意侵犯北燕国的公主呢,如许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我想着,既然是在渭城,到底算是楚国的处所,皇妹介怀不介怀皇姐替你做了这个恶人?”昭阳轻声扣问着。
“你蓄意暗害你们公主,你可认罪?”昭阳厉声诘责。
“关押着?”昭阳蹙了蹙眉:“那民气机那样暴虐,还留着她做甚么?此等背主之人,就应当乱棍打死。”
昭阳悄悄拍了拍静宜的肩膀,抬起眼来望向四周丫环下人的时候,神采却冷得吓人:“我传闻,是跟在孩子身边贴身服侍的丫环下的手,不知那丫环你如何措置的?”
不一会儿,那丫环便被带了出来。那丫环年事看着倒是不大,约摸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子亦是非常薄弱,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昭阳瞧着她现在这副蕉萃模样,心中暗自叹了两声,拿了锦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张了张嘴,瞧见四周侍立着的丫环下人,到嘴边的话转了转,说出来的却和心中想的全然分歧了。
“先前我瞧着她上吐下泻的,都已经便血了。她才这么小……我真但愿,我能够代替她受这些罪……”
昭阳说完,方轻飘飘地命令:“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