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见昭阳的神情,仿佛也有些回过味来,点了点头应道:“好,那就将方才民妇发明它的那段抹去,而后将它放归去。”
顾清泽闻言,如有所思地看了昭阳一眼,没有再多说甚么,只推了几盘点心到昭阳面前:“这是一叶居的几盘招牌点心,草民不知陛下喜好甚么,干脆多点了几样,香酥苹果、栗子糕、翠玉豆糕、豆沙卷。”
昭阳将李夫人带回了屋中,轻声道:“我弟弟的症状我派人查过,该当是被人下了一种叫食梦的蛊毒,待会儿我会想体例让你见一见我弟弟,你细心瞧瞧,他但是中了蛊虫,如果中了蛊虫,除了那食梦,可另有别的?”
昭阳的目光望向房间门口,四周她安插了很多暗卫,旁人只怕是极难靠近的,这蛊虫的仆人不作他想,唯有阿幼朵了。
昭阳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你是南诏国享有盛誉的巫医,该当一瞧就能瞧出来的吧?”
昭阳点头:“放归去。”
“是吗?”顾清泽眼中笑意愈浓:“草民倒是没如何留意,草民夙来不如何吃栗子糕,倒是喜好吃翠玉豆糕一些,陛下如果喜好,便多吃一些吧。”
昭阳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道暗沉。
昭阳回过神来,有些讶异地望向顾清泽:“我们就三人,吃得下这么多?”
话还未说完,李夫人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手猛地伸到空中一抓,而后将手在昭阳面前展开了来。
昭阳笑了笑,这斩耳的饲主该当是阿幼朵,阿幼朵天赋再高,也不过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术法天然算不得高超的。
李夫人将那斩耳放了归去,而后又在屋子四周洒了一些药粉:“这些药粉每日里都须得重新洒,才气起到结果。民妇记性不如何好,劳烦陛下叮咛身边的人提示一下。”
“那你便将方才捉到的这只斩耳放归去吧。”昭阳低下头,把玩着腰间系着的香囊。
李夫人从袖中又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开端在昭阳的房间四周洒药粉,昭阳的目光落在李夫人身上,沉吟了半晌,方开口问着:“那斩耳既然是专门用于窃听汇集动静的,倒是不知李夫人可有甚么体例,操纵这斩耳向它的饲主通报一些,我想要让它传达的动静呢?”
昭阳点了点头,才转过身望向棠梨:“你再去叫掌柜的给李夫人筹办一间上房,带李夫人先去安息吧。”
李夫人抬起眼来,想了想:“蛊虫难不难对于,看饲主的术法是否高超。如果饲主的术法高超,便极难做到。只是方才民妇捕的这一只斩耳,它的饲主仿佛术法也并不如何高超,倒是能够一试。”
“这是甚么?”昭阳蹙着眉头问着。
风俗了?
昭阳问了几句关于君墨所中的食梦蛊,不过这几句话的工夫,顾清泽就点了很多点心与饭菜,几近摆满了整张桌子。
昭阳笑了笑,取了一块栗子糕来吃了,只咬了一口,眼中却忍不住闪过一道欣喜之色:“这一叶居的栗子糕,倒是与渭城中的飘香楼味道类似……”
李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子来,将那玄色虫子装了出来,才开口道:“这是南诏国的一种蛊虫,叫斩耳,因着这蛊虫身量小,又与苍蝇模样类似,便于埋没,常常被用来偷听、通报动静的。”
昭阳沉吟了半晌,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剩下的满桌子菜上,方抬起眼来望向顾清泽:“这些菜大多只动了一两筷子,留着也是可惜了,朕方才上来的时候,瞧见一叶居四周有很多乞丐。正值战乱,很多人被烽火涉及,不得不流落街头,有家归不得。倒是无妨将这些饭菜都送给那些乞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