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晴亦是有些惊诧,目光落在那内侍身上:“先前沐王爷不是将贱妾的药给带过来了吗?”
楚帝听两人说完,很久都没有说话,屋中是令人有些压抑的温馨。
沐王亦是蹙起了眉头:“这倒是奇特了,先前我从江山殿出来,就遇见了一个内侍,说是给雅昭仪送药的啊?莫非不是你们太病院的人?”
因着发热的原因,柳雅晴的脸上有些不普通的红晕,眼神也仿佛有些涣散,闻声楚帝问她,才咬了咬唇道:“贱妾许是昨日睡觉的时候着了凉,本日夙起就觉着有些不舒畅,只是一向觉着尚可忍耐,也没有惊扰陛下。到了早晨,却觉着浑身烫得短长,脑袋也糊里胡涂的,宫人门见状着了急,这才说去请太医。”
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更加地近了,那脚步声算不得太重,却像是一把铁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屋中三人的心上。
楚帝闻言,就笑了起来,目光高低打量着沐王:“给她送药,还得特地换上内侍的衣裳?你倒是用心良苦的很啊。”
楚帝目光幽深,只定定地看着沐王。
一抹明黄色在门口闪现,随即,楚帝便带着郑安闲从门外走了出去,目光从三人身上淡淡地扫过:“朕的儿子深夜在朕的嫔妃屋子里,呵……”
很久,楚帝才淡淡地开了口,问的是沐王:“你可还记得,那内侍的模样?”
沐王神采倒是并不见多少慌乱,听楚帝如许问,方应道:“儿臣方才从江山殿出来,就遇见了太病院中的内侍,见着他仓促忙忙朝着这边赶,方想起昭阳仿佛就住在这个方向,心中担忧是不是昭阳又出了事,就抓住了那内侍问他是要去那里。那内侍才奉告我,说是雅昭仪发了高热,他送药过来。”
楚帝闻声柳雅晴的话,打量了一下那内侍,问道:“你是太病院派来给雅常在送药的?”
郑安闲赶紧搬了椅子来让楚帝坐了下来,楚帝的手扶着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护手,收回悄悄的敲击声。
楚帝微微蹙了蹙眉:“送药?”
“信是陛下派来的侍卫去江山殿报的,太医是陛下的江山殿来的内侍去请的,贱妾被陛下禁足了好些光阴了,这婉柳居外产生了些甚么贱妾涓滴不知。若非沐王前来看望,贱妾压根也不晓得沐王爷到了行宫。”
那内侍赶紧跪了下来:“是。”
“哦?”楚帝并未说信也并未说不信,只将眸光又转向了柳雅晴:“你又如何说?”
屋中三人面面相觑,俱是一惊。
楚帝看了郑安闲一眼,郑安闲赶紧行了礼,退了出去。
柳雅晴更是慌乱得不成模样,忙不迭隧道:“如何办?如何办?”
“儿臣想起,先前在家宴之上并未瞧见雅昭仪,又听闻雅昭仪病了,就想着过来看望看望,趁便将药给雅昭仪一并带过来。”
“朕倒是想要听一听,你们对朕面前瞧见的景象,又有甚么样的解释。”楚帝神采冰冷,目光落在柳雅晴身上,看了半晌,又转到了沐王身上,“谁先来讲一说?不如,就从沐王开端好了,朕倒是有些猎奇,你方才在家宴之上也仿佛并未喝多少酒,莫非那点儿酒就让你不堪酒力,胡乱逛到了这里?朕记得,给你安排的院子,可不在这个方向。”
沐王闻言转过甚朝着楚帝行了个礼:“父皇,只怕我们都被人给算计了。那内侍底子就不是太病院的人,却在晓得雅昭仪请了太医以后,就跑到江山殿门口等着儿臣,将儿臣引到了这婉柳居,而后又将父皇请了过来……”
沐王赶紧解释着:“儿臣见这院子门口有侍卫守着,也不知出了甚么事,那送药的内侍却俄然劝儿臣,说雅昭仪正被陛下禁足,为了引发不需求的费事,最好还是换一身衣裳。儿臣当时也并未多想,只觉着这行宫当中的景象儿臣也不如何体味,就服从那内侍的话,换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