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墨念就去齐嫔那边领了个嬷嬷返来,那嬷嬷姓刘,瞧着倒是个利索的。一到了惊梅园,先同昭阳请了安,就带着姒儿将惊梅园中里里外外都查抄了一遍,将不该存在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太医挨个上前诊了脉,商讨了半晌,才同苏远之道:“昭阳公主是喜脉,只是月份尚小,胎像还不太稳,先卧床几日,喝几副保胎药,过几日再评脉瞧瞧景象。”

昭阳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此前苏远之不知她不喜好吃蜜饯,那样一个清冷傲岸的人,一个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的人,竟不时在身上揣几颗蜜饯,见了她总趁人不重视塞两颗给她。

昭阳点了点头,接了过来,捂住鼻子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只是嘴里都是苦味。姒儿赶紧取了蜜饯过来递给了昭阳,昭阳拿了两颗放在嘴里,方觉着苦味稍稍淡了下去,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嘴边伸展开来。

此前齐嫔遴选的嬷嬷,有一个是沧蓝送入宫中的,另一个是此前七公主身边服侍的,到都是惯会服侍人的,且又是专门为了齐嫔有孕之事而筹办的,最善于的就是侍孕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忍不住眼中的狂喜之色,叫明安打赏了太医,才回身同昭阳道:“厨房熬了蔬菜粥,另有几碟子小菜,我听姒儿说你这几日不如何喜好吃肉,就让人拿了几碟子素的来。你就在床上用饭吧,我喂你。”

姒儿立在一旁倒是听得细心,齐嫔抬起眼看了看昭阳屋中的人,见屋里都是些年事不大的丫环,方叹了口气:“公主身边如何一个嬷嬷也不带的?这些丫环也是未经历过这些的,经历也不丰富,还是得有个嬷嬷摒挡比较好。”

苏远之看了看昭阳,目光往下挪了挪,落在昭阳的小腹上,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应着:“好,我很快就返来了。”

昭阳几近能够设想当时的景象,却也能够明白苏远之的心机,昨日晓得有身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心中一下子尽是惶恐,生惊骇孩子保不住。如果孩子出了事,她与苏远之,定是不知有多自责。

姒儿给齐嫔看了坐,齐嫔才笑着望向昭阳:“我一大早就听闻苏丞相将太医都请到了惊梅园,还觉得你病了,本来是丧事。”

姒儿服侍着昭阳用了饭菜,过了一会儿又端了药来给昭阳:“太医开的保胎药,奴婢已经晾了一会儿了,该当不烫,公主趁热喝了吧。”

齐嫔笑容愈发光辉了几分:“苏丞相这是心疼公主,公主可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伉俪恩爱,这但是平常女子千方百计想要求的东西。”

明安推着苏远之出去了,昭阳才松了口气,倒是让姒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奴婢还从未见丞相大人如许严峻过呢,实在是让奴婢吃了一惊。早上奴婢方才起家,就瞧见丞相大人已经将几位太医叫来在门口候着了。几位太医瞧着也是一副尚未睡醒的模样,等了快一个时候,公主才醒来。”

齐嫔笑了起来:“公主同我如许见外做甚么?如果没有公主,我也不会有今时本日。”

第二日一早,昭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展开眼就瞧见苏远之坐在轮椅上,就靠在床边一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昭阳笑了笑应着:“嬷嬷倒是有的,只是当时没有推测这么快有身孕,嬷嬷都留在了丞相府,并未带到行宫来。”

厥后,许是因着这个原因,她现在对这蜜饯的味道,倒是不那么讨厌了。

说着就回身让姒儿将饭菜端了出去。

只怕是全部行宫都晓得了,昭阳在心中想着。

齐嫔又细心叮咛了一些常日里该当重视的事情,同昭阳说了会儿话,才起家告别了。而后几位嫔妃,除了尚在禁足的雅昭仪,倒是都前来求见了。昭阳觉着人多混乱,且现在又非平常期间,她自是该当万事谨慎的,便都让姒儿以她需求静养为由打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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