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婕妤的话音一落,齐嫔就笑了起来:“康婕妤怕是忘了,这哪一年的除夕宫宴不出点事情啊?一旦宫宴出了事,第一个要究查的,就是筹办宫宴的人。此前在宫中的时候,倒是幸亏皇后娘娘经历丰富,因此诸事顺利。这柳雅晴是第一回,不知有多少缝隙呢。到时候如果出了甚么岔子,莫说将功赎罪,怕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公主又何必揽下这吃力不奉迎的事情,反倒帮柳雅晴清算了烂摊子。”
柳雅晴身子一颤,她本身说过的话天然是记得的,莫非,红珠果然叛变了她?柳雅晴眼中神情不断变幻,并未开口。
声音倒是比方才暖和了很多。
昭阳赶紧道:“昭阳听闻,除夕宫宴的诸项事件,雅昭……雅常在已经安排得差未几了。如果昭阳再接办过来,光是检察此前安排的各项事件就得破钞很多光阴,昭阳惊骇时候会来不及。倒是不如还是让雅常在持续将这最后的事情安排安妥,也算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
柳雅晴听昭阳如许说,面上闪过一抹惊奇之色,抬起眼来望向昭阳,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康婕妤听齐嫔如许一说,倒是恍然大悟了过来:“本来如此,哈哈,那我就等着除夕看柳雅晴的笑话了。”
昭阳笑了笑,并未接话。康婕妤转过甚望向昭阳:“方才陛下让公主筹办除夕宫宴之事,为何公主却回绝了,还说让雅昭仪将功赎罪?这不是平白给了她机遇吗?”
“哪有那么多的不测?”昭阳嘲笑着道:“只是现在邻近年关,要查那些黑火倒是不易。”
康婕妤的脸上是毫不粉饰的欢乐,四下张望了半晌,见四周没人,才笑嘻嘻隧道:“这下可好了,雅昭仪一入宫就因着太后的原因被赐封婕妤,不过半年就升为了昭仪。现在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最最低等的常在,倒果然是报应。”
楚帝目光在昭阳身上定了半晌,才淡淡隧道:“也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本日之事就如许,都各自退下吧。”
昭阳笑了笑,她对齐嫔倒是并不如何设防,就将实在的景象同齐嫔说了,只除了苏远之同漕帮有友情一事。
这话中之意,便是说,要么红珠是被屈打成招,随便攀咬。要么就是因为柳雅晴曾经罚过红珠,红珠记恨柳雅晴,蓄意为之。
齐嫔与昭阳回到湖心岛中坐了下来,齐嫔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小狗抱在怀中,逗弄了半晌,又抬起眼看了昭阳半晌:“公主特地让姒儿叮嘱我将这小狗抱来,就是因着此事?只是公主如何晓得,那柳雅晴将那催情的药物都放在了身上,又如何能够推测,这小狗就能够将那东西找出来?”
齐嫔笑了起来,摇了点头:“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活泼的,整日里没事就踹我一脚,方才趁我不重视,踢了我一脚。”
楚帝嘲笑了一声:“时候、地点、你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实在案,你还敢说,她是栽赃嫁祸?还敢说她是屈打成招?”
齐嫔脸上尽是惊诧:“果然不是不测?”
而后又陪着昭阳在园子里走了一圈,方分开了。
柳雅晴是被江山殿的内侍押送着回婉柳居的,昭阳站在江山殿门口瞧着柳雅晴的背影,才抬脚往花圃走去。
“我可没有那样的通天本领,只是因着我晓得,那媚药柳雅晴有。但是侍卫搜索了那么久,却并未找到,我就猜想,她会不会是将东西放在了本身身上。”
不等柳雅晴说话,楚帝便已经做了决定。
说完,又望向昭阳:“除夕宫宴之事,昭阳如果得闲,无妨把把关?”
齐嫔俄然惊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本身的肚子,昭阳见状就慌了起来:“如何了?但是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