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之意,便是说,要么红珠是被屈打成招,随便攀咬。要么就是因为柳雅晴曾经罚过红珠,红珠记恨柳雅晴,蓄意为之。
不等柳雅晴说话,楚帝便已经做了决定。
顿了顿,又问道:“太子殿下在这行宫倒是出了很多的事情,我总觉着打猎那件事不是不测那么简朴……”
“哪有那么多的不测?”昭阳嘲笑着道:“只是现在邻近年关,要查那些黑火倒是不易。”
康婕妤的话音一落,齐嫔就笑了起来:“康婕妤怕是忘了,这哪一年的除夕宫宴不出点事情啊?一旦宫宴出了事,第一个要究查的,就是筹办宫宴的人。此前在宫中的时候,倒是幸亏皇后娘娘经历丰富,因此诸事顺利。这柳雅晴是第一回,不知有多少缝隙呢。到时候如果出了甚么岔子,莫说将功赎罪,怕是雪上加霜的事情。公主又何必揽下这吃力不奉迎的事情,反倒帮柳雅晴清算了烂摊子。”
楚帝嘲笑了一声:“时候、地点、你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实在案,你还敢说,她是栽赃嫁祸?还敢说她是屈打成招?”
柳雅晴猛地抬开端来,眸子子快速转了转,才忙道:“红珠血口喷人,嫔妾可从未教唆过她做如许大逆不道的事情,求陛下明鉴。嫔妾听闻,陛下命人酷刑拷问红珠,嫔妾想,会不会是这红珠经不住酷刑逼供,因此才随口咬嫔妾一口。红珠在嫔妾房中的时候曾经因为手脚倒霉索被嫔妾惩罚,因此记恨上了臣妾也并无不成能。”
楚帝目光在昭阳身上定了半晌,才淡淡隧道:“也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本日之事就如许,都各自退下吧。”
而后又陪着昭阳在园子里走了一圈,方分开了。
柳雅晴身子一颤,她本身说过的话天然是记得的,莫非,红珠果然叛变了她?柳雅晴眼中神情不断变幻,并未开口。
齐嫔脸上尽是惊诧:“果然不是不测?”
声音倒是比方才暖和了很多。
听柳雅晴如许辩白,楚帝的神情染了几分冷,冷冷一笑,目光落在手中那几张供纸之上:“红珠招认,腊月初八子时初,她曾到你的婉柳居商讨,你说,皇后一向不答应东宫有宫女婢候,只怕就是因为惊骇太子沉迷女色,而误了闲事。红珠如果能够让太子尝到她的味道,定能让太子今后再也离不开红珠。到时候,便可任由你们拿捏?”
康婕妤听齐嫔如许一说,倒是恍然大悟了过来:“本来如此,哈哈,那我就等着除夕看柳雅晴的笑话了。”
说完,又望向昭阳:“除夕宫宴之事,昭阳如果得闲,无妨把把关?”
昭阳抿嘴笑着,还是齐嫔通透。康婕妤性子太直,倒是油滑不敷。
康婕妤的脸上是毫不粉饰的欢乐,四下张望了半晌,见四周没人,才笑嘻嘻隧道:“这下可好了,雅昭仪一入宫就因着太后的原因被赐封婕妤,不过半年就升为了昭仪。现在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最最低等的常在,倒果然是报应。”
柳雅晴是被江山殿的内侍押送着回婉柳居的,昭阳站在江山殿门口瞧着柳雅晴的背影,才抬脚往花圃走去。
婉昭仪、丽秀士和锦容华说另有其他事情便先分开了,只剩下了齐嫔和康婕妤跟在昭阳身后。
楚帝又道:“红珠还招认,那媚药是你给她的,只是你也曾经提示过她,对太子殿下,莫要等闲利用媚药,不然被人发明了,定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但是她当时见太子殿下醉酒,神态已经不清,心中焦急想要成事,就用上了媚药。”
昭阳赶紧行了礼,同别的嫔妃一同出了江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