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苏远之早已经出府。昭阳刚用了早膳,就瞧见管家仓猝走了出去:“夫人,苏府旁系的二爷、三爷和两位夫人来了。”
昭阳听着苏远之细细说来,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的确有些不成思议了些。
刚到前厅门外,就闻声内里传来发言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不悦:“这丞相府的下人也未免过分没端方了一些,我们都已经来了这小半个时候了,却没有人奉茶。那公主也是架子大,催人请了好几遍也还让我们在这儿坐冷板凳。”
谨慎翼翼地抬开端来觑了眼昭阳的神采,却见昭阳眉眼带着几分冷酷,嘴角却还微微翘着,心中明白,公主定是生了气了。
昭阳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们是甚么人?”
管家一听昭阳的话就晓得昭阳的意义,赶紧应着:“这些旁系亲戚分府已经有些年初,这些年相爷忙着朝中政事,也几近没如何走动,公主无需担忧,莫要吃了亏便是。”
父皇曾说,老相爷去了以后,那些旁系叔伯瞧着苏远之幼年,曾到苏府来闹过事,想要并吞苏府产业,苏远之当时刚没了父亲,自是没心机计算那些身外之物,因此,苏府中很多值钱的物件都被那些旁系亲戚搬走了。
另一个男人似也非常同意:“是这个理,即便是苏远之,当初不也乖乖将这苏府中值钱的东西交给我们了吗?她一个女子,翻得起甚么风波来?且若真是受宠的公主,陛下如何能够将她嫁给苏远之,苏远之但是个残了的。”
昭阳夙来是个心机通透的,听管家这么一说哪另有不明白的,笑了笑点头:“既然是亲戚,我就瞧瞧去吧,人在前厅?”
昭阳这才想了起来,此事父皇和母后都曾经同本身提起过,反倒是入了苏府以后,苏远之从未说过旁系的事情,因此昭阳也并未放在心上。却未曾想,他们竟俄然找上了门来,也不知为了甚么。
“那些贡品收在孙府,谁会发明?”昭阳有些迷惑。
听声音,倒是个女子,想必是此中一名叔伯的夫人。
苏远之笑了笑:“如果孙尚志风景之时,他在府中藏了再多的贡品,只要不过分招摇,别人都很难发明。但是孙尚志入了天牢了,且陛下命令我查办孙尚志之事,万一出了甚么不测,陛下下旨查孙府,那可就不必然了……”
“且孙府一共七位姬妾,如果跑了一两个倒算普通,但是昨夜竟然跑了五个。若说是因为孙府平日里苛待了她们,倒还说得畴昔,但是我特地派人去孙府刺探了,跑了的那五个,有些非常受宠,这就更加奇特了。”
正想着,昭阳已经抬脚入了厅中,面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何必笑容,声音亦是温温轻柔地:“府中事件繁多,让几位客人久等了,实在是抱愧。”
姒儿立在昭阳身后,自是将厅中的话都听入了耳中,面上尽是怒意,恨不得冲出来撕烂这些人的嘴。
“细想之下,只怕是孙夫人未雨绸缪,用心为之,就是以防那些贡品被人发明了,给孙尚志再添罪名。”苏远之眯着眼地下告终论。
苏远之伸手拿了筷子,又给昭阳夹了一筷子菜:“你想啊,孙尚志刚一入天牢,当晚那些妾室通房就带着财物私逃了,粗粗想一下,仿佛符合道理。但是细想却不当,孙尚志固然入了天牢,但是有沐王撑腰,陛下的旨意未下,那些女子为何如许焦急?有些蹊跷。”
“人家毕竟是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天然金贵些。只是,我们这么来,她果然会晤我们?”另一个女子开了口,声音却有些怯怯。
昭阳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劝止,将碗筷放了,洗漱了一番以后又躺会榻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