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让宫人接了过来,又让姒儿去从妆柩中取了一对红珊瑚做的镯子,递给了淳安。
淳安将手中的锦帕捏紧了,点了点头:“等父皇得了闲,我就去问问。”
昭阳的身子僵了僵,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是有此事,不过我已经回绝了。”
“姒儿。”昭阳蹙着眉头轻声唤了一声,带着几分警告味道,姒儿心中为昭阳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冒昧,低着头站着,嘴微微撅起,满脸不欢畅的模样。
“也是,不过倒也该当主动去问问父皇,你的婚事是大事,请礼部重新核个日子,肯定了以后,也好筹办。”昭阳轻声应着。
“皇姐这里的东西便不如父皇犒赏的了,这珊瑚镯子色彩素净,正合适你,拿去戴吧。”
淳安眼中滑过一抹冷意,嘴角的笑容却一向未曾散去:“嗯,淳安晓得了,淳安此次返来,定会乖乖的,不会再让父皇活力,让母妃担忧了。”
“苏丞相在大师的传言当中,到仿佛比毒蛇猛兽更可骇几分。”昭阳笑眯眯地对着姒儿道,眼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愁。
昭阳点了点头,看着淳安欢欢乐喜地出了昭阳殿的门,才站起了身来,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姒儿想了想:“对了,这两日陛下都宿在了安宣殿,都在说,齐美人俄然这般受宠,只怕位分得升一升了,这几日去安宣殿送礼的人倒是不在少数。齐美人独宠,这但是件功德。”
淳安也笑眯眯地接了:“那淳安还要去给皇祖母存候去,就先走了。”
昭阳点头:“是件功德,只是齐美人如果聪明之人,决然不会这般张扬下去。”
北燕国的求婚书,只怕就将近到渭城了,父皇那边,却仍旧没有动静。
昭阳伸手握住淳安的手,却发明淳安的身子有些生硬,昭阳笑了起来,眼中尽是体贴之色:“淳安刻苦了,瞧这模样,都蕉萃了很多呢,连皮肤都粗糙了一些,这些日子,定然过得不好吧。返来了就好,今后淳安决然不能奸刁惹父皇活力了。”
楚帝在育德殿宿了一夜以后,昭阳去未央宫请了安返来,刚看了一会儿册子,就瞧见姒儿快步走了出去,眼中带着几分愤然之色。
昭阳的话果然应验了,第二日早晨,楚帝又去了倾颜殿,在倾颜殿宿了两日,又到育德殿宿了一日。
昭阳站起家来,平复了心中的怒意,走到妆台站了站,铜镜中的女子肤白胜雪,容颜倾绝,面上安静安然,只从眼中能够勉强看出几分波澜来。
昭阳在软榻上做了两三个时候,正发着呆,就闻声内里传来了内侍禀报的声音:“公主,淳安公主求见。”
昭阳的病并不重,吃了两日的药,就好得差未几了。只是宫中却开端传言,说昭阳公主是被苏远之给吓着了,因此才病倒了的。
说完,又笑了起来:“淳安此次返来,父皇犒赏了很多好东西,我过来的时候给皇姐也拿了一些,皇姐你瞧瞧喜好不喜好。”
“皇姐是应当回绝的,那苏远之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一个残了腿的人,还想要娶皇姐?的确是痴心妄图。”淳安撅着嘴,似是在为昭阳忿忿不平。
“除此以外,另有甚么事情产生?”昭阳这两日在殿中养病,几近足不出户的,只能派了姒儿去刺探动静。
只是册子倒是看不下去了的,昭阳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手在袖中握紧成拳头,面色亦是非常丢脸。
昭阳听了以后,亦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如何了?谁又欺负我们姒儿了?”昭阳笑眯眯地打趣着。
“这就好,父皇见淳安这般灵巧,定会欢畅的。”昭阳拉着淳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